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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一章引子

李军坐在一个很小的快餐店里,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无聊的搅拌着自己面前的豆奶。

已经早上十点钟,店内吃早餐的人都走光了。小丽又开始一天例行的打扫,渐渐的到依然魂游的李军的身边,轻声问:“军哥,还没找到工作啊!”

李军这才醒了过来,望着这个俏丽的小妹妹,笑着摇摇头:“找了几家,都不满意。”

“哦,你别着急,现在好点的工作不好找,慢慢来。”话音未落,就听里面传来破锣一样的叫声:“小丽,和谁在说话,干活怎么尽偷懒。”

李军连忙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元钱,塞给小丽,趁机捏了一下她的小手,在她羞的发红的耳朵边说道:“不用找了,哥哥走了。”然后快速跑出快餐店。

他的身影才消失,厨房里就钻出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对着李军离开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对着小丽说:“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理这臭小子,你就是不听,还不快去干活!”

李军身材修长,相貌还算英俊,又上过几年大学,虽然没毕业但时常还是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倒是很讨小女孩的喜欢。只是他在社会上混过几年,说话有点流气,两只眼睛显得过于灵活了一些。

小丽是这家小餐馆的招待员、收银员兼打杂,今年才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被父亲叫来帮忙。小姑娘长的水灵,未语先笑,手脚又勤快,所以她来到这里后,店里的生意兴隆了很多。

不用猜了,那个大嗓门的中年男子就是这家小店的店主——小丽的父亲,长得和李逵似的。一手菜倒炒的不错,为人也比较热情,但脾气火暴,看不顺眼就会破口大骂。店里原来的服务员实在受不了,跑掉了,客人们也被骂走不少,眼看就要维持不下去。但随着女儿小丽的到来,客人们的涵养好象也好了不少,店主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平时和老鹰一样护着小丽,稍有不对就会从里面提着菜刀冲出来。吓(h_)!在这家小店吃饭,心脏一定要好啊。

跑出餐馆门外,李军停下了脚步,茫然地站在街头,不知道该往那里去,他是一个月前“逃难”到这座城市的,也就是在一个月前,他才脱离了职业混混,变成一个无业的盲流。今天是二零零四年四月十二号,房租付了三个月,他现在身上只剩八百多了。刚出来的几天海吃胡喝花了不少,这几年吃饭都没怎么花过自己的钱,不知道原来钱这么不经花。“找工作”只是他搪塞小丽的一个借口,看来马上要变成现实了。问题明摆在那里: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八百元人民币是过不了多久了。李军在盘算着,一顿早饭要十元,一餐午饭怎么都要三十以上,晚饭省点还能喝罐啤酒。想到这里,他不禁咽了口唾沫,虽然酒量在兄弟中不算最好,但他就喜欢喝上两口。还要去网上查“资料”,算来算去一天没有一百元是怎么都下不来的。哎!他摸着口袋中薄薄的几张纸,郁闷的叹了口气,先去网上看看资料吧!

李军顺着青云路旁边的便道,晃晃悠悠的走着,周围的几个网吧自己都去了几次,不能再去了,只有往远一点的地方走了,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

南方四月的城市里已经是花开满地,暖风袭人了,街上不时有靓丽的女孩三三两两迎面而来,憋了两个月的李军陶醉的深吸了一口从身边飘过的香味,心里一阵躁热,把外衣脱下搭在肩上,对着那些女孩吹了个口哨,引来一片笑骂。他得意洋洋的扭着自己的屁股,学着她们走路的姿势,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不一会,他就厌烦了这个游戏,恶狠狠地盯着那些来往的行人,诅咒着那个逼得他“家”破帮亡的人。他在他的城市里活得滋滋润润,虽然不时有点小的麻烦,生命也偶尔会受到一点威胁,但也算得上风光无限,现在呢?周围的一切——行人、房屋乃至整个城市都是那样的陌生,让他感到格格不入。

前面一个很大的招牌,李军只看清楚两个字“网吧”,具体其他位置写的什么,他懒得理会,一头扎了进去。

这个时间段里面的人并不多,吧台上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小妹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可能是类似言情的口袋书,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用小手抹下眼眶。

李军进来已经半天了,也没见她抬起脑袋,只好曲指在吧台敲了两下。

“会员旁边自己刷卡,不是会员交二十押金。”小姑娘头都没抬,不耐烦的说。

声音还挺脆,李军那颗骚动的心又活了起来。

“小妹妹,我要个单间。”

女孩一听他的口音,“啪”的把书一合,站了起来,胸前的两团把工作服顶的很高,头顶能到李军的下唇,应该有一米六五以上吧,典型的南方女孩子的脸蛋白皙粉嫩,鼻子小巧而尖挺,嘴唇好象刚刚成熟的草莓,弯弯的眉毛下面,怎么有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看够了没有,交两百押金。”

别的地方都是五十,这里也没什么特殊的,怎么要两百?李军犹豫了一下。

“怎么?没钱!没钱别向人家学啊,要什么单间!”女孩看他一身打扮就气不顺,乱糟糟的头发,外套斜搭在右肩膀上,里面一个小背心,露出胸口的一擢黑毛,左臂上还刺着一个龙头,典型的旧社会的地痞,尤其是那双到处乱转的眼睛,让她更为气愤。

李军不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只好闷声掏出两百拍在女孩面前。很快,手续办完了,卡甩在他的面前,李军抓起卡朝里面走去。

“乡下人”女孩低声嘟囔着,李军勐的转过身来,女孩双手插着腰,仰着脖子,看着别处,用眼睛的余光斜视着他。他压抑住怒气,伸出大拇指,朝她做了个手势:你厉害。女孩用拇指顶住自己的鼻子,四指弯曲,伸出舌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可爱至极,可惜李军已经走进了房间,没有看见。

打开电脑,进入邮箱,李军把一个代理服务器下载下来,设置好后,输入他要浏览的网址,键入回车,网页很快打开了。如果有人在他的旁边一定会惊讶,怎么是“公安部通缉网”?李军详细的查看了近一个月的信息,确认没有他,紧张的身体松弛下来,往后一靠长出了一口气,点起烟来,望着袅袅升起的白雾,思绪回到了一个月前。

※※※

“啪,啪,啪!”

激烈的敲门声把李军从睡梦中惊醒,他一个激灵,拔出枕头底下的军用匕首。

“谁!”

“军哥开门,是我,毛三。”

“鬼叫什么,你不会打个电话啊,等等。”李军从旁边女人身下抽出大腿,找了条内裤穿上。这一个多月他每天晚上都要经历好几次这样的骚扰,也亏的他神经比较大条,换个人早就疯掉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军哥您倒是快点啊!”

“来了,妈的,你小子,催命啊!”

这是李军这个月换的第五个地方了,除了身边的女人,就只有毛三几个比较可靠的弟兄知道了。自从上个月市局的刘副局长和张局长突然被调走后,他的噩梦就开始了。张局长走不走和他没什么关系,但刘副局长就是他的上司和保护伞,李军只所以能在T市风光无限,一是靠着他机灵圆滑,二就是刘副局长的关照。没有上司值得高兴,但是没了保护伞象他们这些小混混就寸步难行了,尤其是新调来的几个局座,听说其中还有个女的厉害的很,把同城的几股势力打的抬不起头,还特别针对刘副局长的辖区。李军他们的活动全部都停了,他本人也东躲的,那个女人在道上放出话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妈的,这那里是条子啊,比土匪还狠。

李军现年二十五岁,T市人,一米八八,母亲在他幼年的时候就不在了,三年前的父亲去世时,他正值大三。那时唯一的亲人离他而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回来给父亲办完丧事后,无心上学,干脆办了个休学手续在家里呆着。父亲除了一套房子外没给李军留下什么钱来,他没有办法就去附近的游戏厅、歌厅等打打短工,渐渐的认识了不少道上的朋友,他们那种丰富多彩,刺激血腥的生活深深吸引了他。再往以后,他凭借着初生牛犊之气和灵活的脑袋,在圈子里也混出了点名堂,当然也在局子里挂上了号。毕竟都是小打小闹,今天进去,明天就被放了出来,这当中他认识了刘副局长,但那时他还是个小混混,局长大人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刘副局长五十岁,五年前调入T市,主管T市的街道治安、扫黄打非,是市里的标兵,张局长的红人,也是李军他们这片的白道老大。

T市是S省最大的经济贸易中心,交通便利,可以说是华北地区的枢纽城市之一。

两年前一次机会让李军撞上了,他偶然听到道上的弟兄说,有人要买枪干掉刘副局长,当时虽然T市在他们看来比较乱,但国家对枪械一向管理比较严格,他在道上混了快一年了,火拼时还没见过有人用真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军认为他的时运来了,他开始密切注意道上的各种消息。他本来想通知刘副局长,但转念一想,没什么证据也不知道那些人要出手,凭什么让刘局相信,要搏就搏次大的。

终于通过几十天的调查,李军弄清楚了事情的脉络,他们这个片区的老大手下贩毒让刘局的人给逮住了,听说刘局本来就收了那个老大的钱,但没同意他们贩毒,他们自己偷偷的做,被人点了炮。刘局就来了次狠的,端了他们几百万的货,还警告那个老大,再敢伸手的话,就把他们全部铲掉。那个老大一听就毛了,这才有了前面的买枪杀人的传言。

再接下来,那个老大果然找了杀手来,这时一个大胆的计划出现在李军脑海,他死死盯住那个杀手。在一次刘局带队例行歌厅临检的时候,李军和杀手都抓住了机会,最后还是李军在杀手开枪的同时把他打晕了。这次冒险不但让李军获得了T市“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奖,还得到了刘副局长的赏识。至此他成了刘局的红人,道上的军哥,各个老大上供刘副局长的“例钱”等等,很多款项都是经过李军的手收上来的。手下人虽不多,也没具体从事什么道上的活路,但每个混混见了都要叫声“军哥”,可谓风光无限。

李军迷迷煳煳地才开了一条缝,“砰”的一声,门被撞得大开,外面冲进来几个实枪荷弹的武警。

“举起手来,蹲下。”

一片嘈杂的声音,炽耀的灯光刺得他的眼睛白茫茫的,除了黑忽忽的枪口,什么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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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章审讯

“姓名”

“李军”

“性别”

“你不会自己看嘛!要不要我脱裤子让你验验。”李军满脸愤懑。

二月的北方,天寒地冻,李军穿了一条内裤就被拉到局子里,现在冷的嘴唇发紫,浑身哆嗦的被拷在椅子上。他望着对面裹在棉大衣里面的警官,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一没粘血,二来很久没参与道上的具体活动,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李军恨恨的想。

“啪”的一声,一个警官把笔录往桌子上一砸。“放不下你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着往他这边走来。

“警察打人拉!警察打人拉!”李军撤开嗓子大叫起来,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说不出的凄惨,审讯室外的人也被惊动了,门被推开。

“小张,小王,你们出来,唐局要亲自审讯。”两个警官狠狠瞪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唐局不会是那个老女人吧,听说快三十了还没老公,一定是个又恶又丑的胖女人。妈的,是不是憋疯了,抓老子来打牙祭,李军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性”奋,身上也不怎么冷了。

“吱拗”一声门再次被推开,“小王找个大衣给他穿上,你们怎么搞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李军的身后响起。他使劲把头往后扭着,可惜被拷得太紧,只能瞥见一个苗条的身影。随后过来几个警官粗鲁的给他穿上一件崭新的大衣,还从上到下扣了严实,又把他拷回原地。

真舒服!李军惬意的蜷缩在衣服里,还是这个“唐局”好啊。人都出去后,响亮的皮鞋声慢慢近了,好象只有一个人,这个不符合他们的办案程序啊?李军不是自吹,警局里好多条款警察都不见得比他清楚,他焦急的想扭头看清楚这个“唐局”的相貌,他怕应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一阵淡淡的香味飘了过来,李军昂头大力嗅嗅了鼻子,上等货,看来主人的品味不低。

“你在干什么!”

恩,声音也挺甜,看来今天晚上不难过了,一脑子歪想法的李军,总算等到她走到自己能看见的地方。

“咻”他不自觉的吹了声口哨,妈的,比自己马子强多了,麦色的肌肤,两道女孩子身上很少见的浓眉,眼睛不大却充满了灵气,鼻梁有如刀削,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帽子拿在手上,一头比李军还要短的黑发,笔挺的警服不但没有掩盖住她窈窕的身材反而衬托着更加诱人。什么叫“制服的诱惑”李军现在总算懂了:哦!MYGOD!COMEBABY!我都准备好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李军喜笑颜开,精神大振。

唐局,原名茜(qi_n),因为音同xi,小时候被同学取笑,自己改名为倩,取其本义(古代男子的美称),性随名,泼辣果断。爷爷为中央常委,父亲现任某军区司令,她毕业于中国警官大学,曾在父亲的特种部队里待过三年,蝉联过两届警界女子搏击冠军,一些接受过特训的男警官都不是她的对手,其他普通警察就更不要提了,其间她把那些当她是弱女子的同事被揍的鼻青脸肿,就算有喜欢她的人,不是被打怕了,就是还没表白人就高升了。唐倩本人也特别喜爱这份工作,一有案子就废寝忘食,参加工作以来表现优异,再加上家人的扶持,年纪青青就坐上T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她越来越忙,根本就不考虑自己的事情,家人为此也头痛不已。

现在也只有像李军这样不知深浅的敢如此放肆。“叭”一个硬硬的夹纸张的木板砸在他的头上,顿时李军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耳旁小鸟飞鸣。他刚要张嘴大骂,那个木板的一角就抵在他的嘴里,李军怒视着对面的女子,鼻子喘着粗气,她连咬牙的机会都不给他。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听清楚就点下头。”唐局悠悠说道。

李军恶狠狠的盯着她,用力的晃着脑袋,想从木板的压制下挣脱出来,却发现承受的力量越来越大,嘴角都快被撑破了,只好点点头。

趁唐局把木板收回转身之际,李军大叫起来:“警察打人拉!快来人啊!要出人命拉……”这次叫了很长时间都没人进来。

“嗓门挺大嘛,接着喊,怎么哑了,要不要喝口水再叫啊!”唐局坐在对面悠闲的翘着修长的腿,看他表演。

“我招,我什么都招!唐局能不能先发根烟抽啊!”李军看到没人理他,软了下来,装成一副难耐的样子。

一根女士香烟递到他的嘴边,手指纤细、皮肤纹理细腻,可惜骨节稍微有点大,要不就更完美了。正当李军浮想联翩的时候,“叮”的一声,火苗差点把他的眉毛烧了,能让唐局亲自点烟估计他是这个警局里第一人了。

“九八款镶钻都彭,没有一万怕下不来吧!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烟对李军来说可有可无,但火机他却情有独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是他想了好久都舍不得买的款式。

唐局没有理他的话,把火机收了起来。

叼着烟的李军斜着眼睛透过烟雾望着面前的女警官,这么漂亮,做什么不好,当警察,埋没了!看在给大爷点烟的份上,刚才的事情就不她一般计较了!李军边抽烟边美孜孜的想。

“知道为什么抓你进来?”

李军把抽剩的烟屁股吐到地上,晃着脑袋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总该知道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吧!你的兄弟早就把你卖了,你还在这里嘴硬。”

唐局的话戳到李军的痛处,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胸膛起伏不定,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我说,我说,我从小就没了母亲,在父亲的打骂声中长大,三年前唯一的父亲也去世了。那时我大学上到第三年,交不起学费,只好辍学在家。我一个孤儿怎么养活自己,也就到社会上打打短工,替人看看场子。但我一没有杀过人,二没有袭过警,打架倒是常有的事,对了上个月龙海歌厅陈老四的脑袋是我打破的,我向坦白。”李军声泪俱下的说着那些他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的话。

“李军!”唐局没想到他现在还跟自己玩这种猫腻,“听说你们所谓的‘道’上,现在传言要你的命吧!”

“不是唐姐想见我,放的风吗?”一根烟后,李军已然放松了身心,唐局自然就变成了唐姐。

唐局并未矫正他的叫法,冷笑道:“我要找你还不是轻轻松松,动动你的猪脑子,现在谁最怕你把事情拱出来!”

李军神色未动,心里却转了几十个圈,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只有刘副局长最有可能,但为什么她要单独审问自己呢?如果刘局东窗事发,他不可能有机会找自己的麻烦,他既然想自己死,就是现在还在调查阶段。就算这样,单独询问也不合他们的规矩,难道是她在私下里调查?

想到这里李军心神一定,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望着唐局美丽而充满希冀的眼睛说。

“哦,我想起来了,去年有个大老板叫什么的,忘了。他来我们这里开酒吧,不给保护费,我找了几个弟兄把他场子废了,再后来听说他亏了好大一笔钱跑掉了。可能是他,不,一定是他。”

“好,好,好你个李军,嘴可真严实。”唐局怒极反笑,咬牙切齿的说:“我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

“警官,,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不,你等等,我好象想起来了,他叫成龙,对就叫这个名字,姓什么的,哎!时间久了,真的忘了。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我有罪……哈哈哈!”

不等李军把话说完,唐局气冲冲的甩门而去,只有他欢畅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还没等李军笑够,外面又进来两个面色铁青的警察,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审讯用的炽光台灯。李军马上联想到美国影片里经常出现的FBI审讯犯人用的办法,顿时大叫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国家现在可是严禁刑讯逼供,我要上告,我要检举你们!”

“省省吧老弟,等你能活着出去,你随便去告!”一个警察狞笑的把桌子抬到他的身边说道。很快,两盏大功率的台灯就布置好了,他的脚也被拷在椅子上,可能是怕他把桌子踢翻了,忘了和大家说了,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

开关一插,两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光球出现在李军的左右,那两个警察笑着退出了房间。

“李军,我就在你对面的玻璃后面,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叫唤几声,不过现在快早晨了,我一会要回去休息。”审讯室墙壁上的扬声器里,响起唐局的声音。

“唐局,唐姐姐,唐奶奶,我真的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提个醒吧!”

“我什么都想知道,关键看你说不说了。”

“好,我先来段刺激的!”李军被冻了半个晚上,现在灯光烤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他拣了段他和他马子上床的片段,描绘了起来。李军眉飞色舞,说得口干舌燥,焚身,对面却一点反映都没有。他那里知道唐局在他才说了开头,就把通讯器关掉了,笑嘻嘻的在对面的房间里看着他的“静默剧”的表演。

过了一会,唐局看他安静下来,打开通讯器。

“哦,刚才机器出故障了,你说的什么,我没听见,拜托再说一遍!”

“你_#¥#……%……”李军才骂了几个字,那边又关了,可惜他还是不知道,他一歇下来,声音就又响起了。

“哎!对不起哦,还是没听见,警局的设备太旧了,该换新的了,接着说。”

反复几次,李军已经被折磨的没了力气,瘫在椅子上,不啃气了。唐局轻蔑的一笑,从隔壁走了出去,交代下面人,定时给李军补充点水份,别脱虚了,不准他睡觉,有什么情况就叫她,吩咐完就回去休息了。

被烤得很舒服的李军几十分钟后开始出汗,就象被关在桑拿房里一样。一个多小时后,他觉得口干的要命,果然和电影里描述的一样,怎么办?从被抓进来到现在才过了五个小时,他清楚七十二个小时内警察如果还没有什么证据的话,就没有权力再监禁他了,但这个时限在他身上有没有用?他不知道。

唐局到底和刘局有什么过节,杀父之仇?还是政治的派系斗争?李军一头雾水。所幸的是他和刘局是单线联系,所有的钱都是经过他的手到的刘局那里,道上虽然都知道他收的钱是替刘局收的,但谁也拿不出证据证明钱是给刘局的,李军自己也非常小心什么手续也没留下。他不是不知道万一刘局翻脸,他一点牵制刘局的东西都没有,但短短二年就让他赚了三十万进来。他盘算着再干几年弄个百万左右,随便往个地方一钻,地球这么大,他们去那里找自己,凭着自己聪明的脑袋又有本钱,做点小生意还不活的轻松!况且电视天天放的警匪片里,警察突然一抄家就能找出很多证据来证明匪徒从事的“事业”的来龙去脉,李军不知道是匪徒弱智,还是导演弱智,但那些片段给了他很大的启示:要想安全,就要让别人以为自己手里有东西,其实什么都没有!但从唐局那里得到的信息,可以看出最后刘局还是不放心他,哎!看来自己的手段还要更进一步。

在李军就要昏迷的时候,外面进来两个人,把他从椅子上解了下来,拷在旁边的一根暖气管上,手铐的铁链在上面卷了几圈,正好让他的脚尖刚刚能够着地板。李军受过这个苦,他大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王八蛋,狗杂种,牛比把爷爷弄死……呜,呜!”

一个警察用地上的一块污迹斑斑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拍着他的脸蛋说。

“小子,满精神的嘛!还有六十多个小时,慢慢熬。”

这种刑罚李军想想就腿肚子转筋,他最长被这样拷过六个小时,就顶不住了,妈呀!六十个小时,他想一头撞在墙壁上把自己弄晕算了。身体才一摆动,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又老老实实踮着脚尖站在原地。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李军微笑的看着墙壁上的钟,刚才他们拷自己的时候,他做了点小动作,个子高就是有好处,他现在有半个脚掌可以着地,哈哈,三个小时过去了,除了口渴,瞌睡外,身体比上次受刑舒服多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李军觉得自己的嘴唇揪在一起生痛,他知道自己快脱水了,迷煳中突然一盆凉水倒在他的身上。刺骨的寒冷,刺激的他又清醒过来,接着是透着心的舒爽,但是没过一会干渴、饥饿、疲倦,再次啃噬着他的肉体,他的精神。

在这种另人发狂的折磨中,李军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一个声音在他的边响起。

“怎么样,现在想说了吧!”还是那个清脆的声音。

本来李军已经想好了,只要有人问,他就全部都招了,他一分钟都受不了了。但当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底那种痞性却被激发了出来,他看着唐局熬得和熊猫一样的黑眼圈,裂了裂嘴想要笑,却发现自己竟然完不成这个简单的表情,脸部已经麻木了,他微微点点头。

很快李军被放了下来,一桶清水,一份盒饭摆在他的面前,他狼吞虎咽的吃着喝着,筷子都顾不上用,直接用手抓东西往嘴里塞,就象刚从沙漠中出来的人,其实他处的环境比那些人还要恶劣。他那种样子,连唐局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也禁不住眼眶有点湿润,她轻声说着。

“别着急,慢点吃,够不够?”

李军在吃掉四份盒饭,喝了三大桶水后,拍着自己涨得熘圆的肚皮,舒服的斜靠在椅子上。

“说吧,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我尽量为你争取宽大处理。”唐局的嗓音变得柔和了很多,她也没想到李军竟然能支持如此之久,不由得有些佩服他的毅力了。

李军揉着自己的腮帮子,麻木的感觉渐去,总算可以笑了。“哈哈,哈哈。”他抱着肚子缩成一团,脸上挂着阴谋得逞的狡黠的表情。看着唐局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才止住笑声,李军缓缓退到刚才拷他的位置,把手举起,对她做了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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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章脱逃

七十二小时后,李军被一辆警车,送回到逮捕他的那间屋子里。

房间内被翻的乱七八糟,当然他的马子已经不在了,电话还是通的,所有一切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和银行卡、存折都被拿走了,还强迫他在一张代管清单上签了字,同时警告他每个星期要来警局报到,没有他们的同意他不可以离开T市。

李军费尽所有力气才把衣柜挪到大门那里堵起,忽然想到什么,停下了动作,去浴室把热水放满,从冰箱里找了些剩下的食物,泡在那里边吃边盘算着。

七十个小时的折磨让李军瘦了整整一圈,他自嘲的想:如果哪个想减肥,送到唐局那里没有减不下来的。动了动手腕处被粗略包扎的伤口,还好没伤到筋骨,他现在想起那三天三夜就虚汗直冒,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顶下来的,每当他快撑不住的时候,唐局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看到这个女子他就燃起了无穷的斗志,到了后来他根本就不考虑任何问题,只要她的脸色越难看,李军精神上就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他也清楚随便换个人的话,他肯定顶不下来,每当他快绝望的时候,只要看她一眼,一种强烈的报复欲望就会冲淡那些不堪忍受的痛楚,让他终于熬了过来。

唐局更是恼火,自己经手的案子有上百件,什么样的悍匪她没见过,还没一个人能顶得下来这套程序,不,现在有一个了,这几天把自己也折磨的疲惫不堪。她交代手下人,密切监视李军后,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李军跨出警局的时候,多想再看看唐局,他要在她的面前宣读自己准备了三天的胜利宣言,然而他没有机会见她就被送了回来,这让他十分不满。

吃饱喝足的李军一头扎在床上。

三十个小时后,被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弄醒的李军,睁开眼睛,思索着自己现在是在那里。摸摸床,抬头看看漆黑的窗外,确认在自己家里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跳到地上,把屋子里能吃的东西都塞到肚子里,李军开始搜索着整个屋子,找到了三个摄像头,四个窃听器。他把它们集合到一起,阴笑着脱下内裤,朝它晃了晃自己硕大的下体后,一锤子打扁了它们。接着快速的穿起衣服,砸烂墙角的一块瓷砖,从里面掏出几件东西揣到怀里,窜出门外,向顶楼跑去。

说来也巧,唐局处理完警局的事情后,端了盒饭正在监视器前面吃着,突然,看到李军黑忽忽的下体,嘴里的米饭“扑”一下,全部喷到屏幕上,她狠狠一砸桌子,抓起对讲机。

“一号,二号,目标要逃窜,快速到达现场!”

李军从顶楼的竖梯爬了上去,到了大厦的楼顶,趴在那里仔细听着,不一会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连忙把雨盖放好,量了下旁边大楼的的距离,五米左右,落差一层。他上到半米宽的护墙上,小腿肚子直打哆嗦,底下的汽车就跟小甲虫一样。

李军一咬牙,拼了!助跑到楼边,一纵身跃向黑暗。

“唐局,都查过了,楼顶没人。”

“封锁附近几座大楼和周围街道,挨家挨户的给我查。”

“是。”

李军伏在对面,看着楼顶晃动的警察,一动也不敢动,等了好久,人才慢慢散去。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膝盖,刚才情急一跃,根本就没注意落脚点,腿狠狠的磕在地上,还算好,没掉下去。他把背心撕成几条,紧紧把伤口扎住,猫着身子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警察要把这个片区全部封锁起来,自己现在下去就是自投罗网,还是先找个房间躲一下。李军看到顶楼有几个屋子的阳台没有被包住,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住人,不管了,随便挑一个,看运气拉。

李军慢慢爬上雨沿,微微摆动着身体,一松手,落在阳台上,仔细听了一下,屋里没动静。轻轻摇了摇门窗都被关的死死的,这难不倒他,从身上掏出一根细长的钢丝,就着缝隙捅了进去,上下动了几下,“啪嗒”一声,开了。

李军悄悄钻进房间,就着微光巡视着,妈的,好象有人在,他掏出一把匕首,攥在手里,缓缓挪动着脚步。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屋子,具体的摆设太黑了看不清楚,他推开左边的房门,里面没有床,一张写字台,旁边是一排书架,没人。再推开右边的房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屋子正中间一张宽大的床上,隐约有个人形躺在上面,看不清男女。

李军轻轻走了过去,越近味道越香,从散落被子外面的长发判定应该是个女子,他一屁股坐在床边,那个女子还在唿唿大睡一点也没觉察到什么。李军找到台灯的开关,“啪”灯打亮了,用左手掀开被子上面,把女子蒙在里面的头露了出来。

长长细细的黑发蓬松着,椭圆形的脸蛋,细细的鼻梁,小嘴樱红,睫毛很长,年龄不到二十,是个俏丽的小女孩。女孩勐然受到灯光刺激,慵懒的抬起纤细白皙的手臂挡在眼睛上,“嗯”的一声轻哼,转头侧身,就想再睡。

李军坐在那里又好气又好笑,贼都上床了,还不知道,这个嗜睡的懒丫头。他把匕首腰间,用右手轻轻拍拍她的脸蛋。

“谁呀!这么讨厌,人家困的很。”女孩嘟囔着把他的手推开,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张陌生的男子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呜,唔。”她张嘴就要大叫,李军早就准备好了,一把捂住她的嘴,她只能发出小猫一样的叫声,两只迷迷煳煳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身体不停的扭动着。

“嘘!不要叫,我没有恶意。”李军和颜悦色的说,那知道女孩子挣扎的更加剧烈,让刚刚经受了非人摧残的他竟然有些力不能支。

“再动,我就把你扒光了。”李军换了一副面孔,恶狠狠的说,女孩一哆嗦,两只手紧紧拉着被子,不敢动了。

“我把手松开,你乖乖听我说,好不好?”女孩可怜西西的点点头,李军把手松开但并未离开她的脸蛋。她张嘴急剧的喘息着,滚烫的气流喷到李军的手心,痒痒的。

“我是一个好人。”女孩翻着白眼,一脸的不相信。“真的,咱俩素不相识,我没必要骗你!我是被人陷害的,哎!现在警察在到处找我,他们的局长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有把柄在我手里,我只要一露头就会被干掉。我死了不要紧,但这个危害社会的蛀虫从此就逍遥法外,不知还有多少平民百姓要受到她的毒害,你看看我的手腕,这都是他们刑讯逼供留下的。我……”李军动情的叙述着,他所说的局长的原形就是唐局,这些事情都是他亲身经历的,当然说起那些酷刑历历在目,声泪俱下,渐渐女孩子也被感染了,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你说的都是真的?”女孩还有些怀疑。

“哎!你看看我像撒谎的人嘛!”李军努力摆了个,自己认为最正直、最坦荡的样子给女孩看。

女孩“扑哧”一声乐了,“我怎么看,你都不象好人啊!”

“既然你不相信算了。”李军彻底把手松开,退后几步,颓废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两手抱着脑袋做痛苦状。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有人高叫:“警察临检,里面有没有人。”

屋内的两个人都惊慌的对视一眼,李军想站起身来,膝盖处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鲜血已经浸透了半条裤腿。他转念一想,就算能躲过现在,一会警察问到旁边的邻居,就知道这里有人住,听天由命吧!李军的眼里射出一种浓浓的悲哀,默默的看着女孩。

那种男人特有的,无奈而绝望的眼神,深深打动了女孩,她的那种与生具有的母性情怀被激发了出来。

“等一下,来了。”女孩朝外面喊道,然后红着脸小声对李军说:“你把眼睛闭上,不准偷看。”

李军认命的闭上眼睛,心里微斥:你就算是个天仙,我现在也没心情看。

奚奚娑娑,女孩穿起衣服,走了出去。至于再进来的是谁,李军心里一点也不清楚,他紧张的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对话。

“你见过这个人没有?”一个警察在问。

“这个人是谁啊?”女孩应该在看自己的照片。

“李军,二十五岁,本市人,一起强奸杀人嫌疑犯。”警察回答。

靠,李军暗骂,乱给老子安罪名。这时李军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如果自己处在女孩的位置上,听警察这样一说,百分之百会告诉警察叔叔的,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没有,我一直都在睡觉。”女孩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传入李军的耳朵,他感动的差点哭了出来。如果我有一天发达了,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我欠你一条命,我会加倍偿还的,李军默默的对着自己发誓。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是啊,就我一个人。”女孩们看来都有撒谎的天分,声音听起来很自然。

“要注意安全哦,如果发现这个人,就打110,我们会马上赶到的。”

……

“小刘,你快点,还有好几栋楼。”对门的一个警察叫道。

“好了,来了。”

“谢谢警察叔叔。”

“叫我警察哥哥就好了,我才二十出头,没那么老,再见!来了,穷叫什么,没见我在忙嘛!”

那个警察看到如此美丽的单身女孩,忍不住心动,就多聊了几句。直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李军才长出了一口气,身体就象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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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发表于10-2-201211:13|只看该作者

第一卷第四章公主

过了好一会,卧室的门才打开,女孩探进来个脑袋,手背在后面,好象还拿了个什么东西。

“警察哥哥说你是…杀人犯。”强奸两个字,女孩嘟囔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呵呵,你看我这个样子,虽然不是玉树临风,但也算得上相貌堂堂,我用得着吗?”李军心情放松了下来,忍不住开起玩笑。

“哼!反正你怎么看,都不象好人。”

“哎呀,你流了好的血,等等不要动。”女孩这才注意到,李军被染红的裤腿,把手里的木棒丢到一边,在那里翻箱倒柜的找着。

“把腿抬起来。”女孩抱了一堆纱布、药水,走了过来。

李军看着肿得象馒头一样的膝盖,腿竟然动弹不了,他苦笑的摇了摇头。

“没知觉了。”

女孩连忙弯下腰来,室内的温度很高,再加上匆忙,她只是在睡衣的外面罩了件大衣。随着她的动作,睡衣那宽大的领口垂了下来,里面竟然没有戴胸罩,晶莹剔透、挺立圆润的完全暴露在李军视野里,不大不小刚刚好一只手能握住,两个粉色的在衣服的摩擦下也耸了起来,犹如刚成熟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顺着她胸前柔软雪白的两团的空隙下去,一条薄薄的碎花小内裤也清晰可见。李军赶紧把头侧到一边,不敢再看,虽然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但出来混讲的是义气二字,况且女孩刚刚才救了自己的命,他还不是禽兽,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来。

可能是他的动作大了点,女孩也觉察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娇叱了一声,一把揪住领口。

“你都看到什么了?”话说出来她才发现不妥,脸羞的绯红。

李军听到女孩问他,连忙辩解:“我什么都没看到。”这句话更有意思,他怎么知道女孩问他的“什么”是“什么”啊!

一时房间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坏蛋。”女孩找了几件衣服,往外走去。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你还说!”女孩转过身来怒气冲冲的叫道。

微叱薄怒,颊升双霞,艳美的不可方物,李军傻傻的看呆了,女孩还以为他被自己吓到了,哼了一下,得意的走了出去。

李军收拾心怀,看了看自己的腿,要想处理伤口就要把裤子脱下来。但女孩的魅力实在太大了,他不敢保证自己生理上没有反映,裤子是不能脱的,从腰里拔出匕首,把裤腿一层一层的割开。

“你,你果然不是好人!”女孩换了身紧身的黑色绒衣走了进来,双手紧握着木棒指着他,眼睛瞪着他手里的匕首。

李军现在算是人脏并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手里的刀子,只好无奈的把匕首丢到女孩脚边,摊开双手,意思说给你了,我没了。

女孩并未放松警惕,“把外衣脱掉,把身上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慢慢的,放到我能看见的地方。”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啊!女孩把电视上警察对付悍匪的对话,学了个滴水不漏。李军只好按照她的指示慢慢的把身上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几把细小的改刀,一把小锤子,几根粗细长短不一的钢丝,还有一些乱七八糟,女孩见都没见过的物件,零零总总摊了一大堆,比专业修锁匠带的东西都要多。

女孩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慌乱,又从慌乱变成了茫然,最后脸上挂着一种深深的失望,就象救了毒蛇的农夫被咬后的表情一样。

“你是坏人,你是坏人,我包庇了一个坏蛋……”女孩在那里喃喃自语。

李军这次没有辩解,也没理会女孩,他专心的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你说话啊!”女孩情绪激动,用木棒的头戳着他的肩膀,“你说你是坏蛋,你前面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说啊!”

李军没有拨开那个不停戳打他的木棒,女孩的力量越来越大,他被戳的倒在沙发上,手已经够不到伤口了。

他望着天花板,悠悠叹了口气,惨然一笑,声音嘶哑的说道。

“这个世界,那里有那么单纯啊!好人?坏人?真的能分的清楚吗?”他象是在问自己,又象在问女孩。

“我只要对得起我自己,对得起朋友就可以。一我没有欺凌弱小,二我没有杀人放火,我做的事情也许在你们眼里是不折不扣的坏蛋,你以为我愿意吗?”说到这里李军眼神从天花板上挪开,直视着女孩,语气有些悲愤。

他缓和了一下情绪,接着说:“看看你的房子,光买下来就要五十多万,加上装修算便宜点,六十万能下来吧!你知道我拼着性命几年下来,也不过买你一个房间。你们都有父母,有爷爷奶奶,有叔叔舅舅,有人疼,有人爱。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能靠自己,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李军说完后,紧抿着双唇,神情漠然。房间内陷入了沉寂,女孩手里的木棒无力的垂了下来,默默的站在那里听着那些她所不了解的人的心声。

李军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舒服多了,电话就在旁边,我还是要谢谢你,收留了我一次。”

李军的情绪稳定下来,他坐了起来,低头又去包扎自己的伤口。一双小手伸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纱布,几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女孩走近他身边微微抽泣着。

“对不起,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打搅了你平静的生活。你放心,处理完伤口我就走,如果你想报警的话,我就在过道里等他们。我进你房间的事我不会说的,你最好也不要提,警察很麻烦的。”李军觉得心里一片平和。

女孩就象住在宫殿里的公主——美丽、善良而单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偶然的相遇,让他那颗冰冷许久的心,被她的善良深深打动了。也许这个世间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但这种情感并不是为他们这种人准备的,能体验到一次就很奢侈了,他已经觉得很幸福,太多的话只能让他感到自卑,感到羞愧。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尽管留下来,我相信你。”女孩柔柔的说道。

“你相信我,你凭什么相信我,难道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吗?我是在骗你的,哈哈,你被骗了还不知道!我就是强奸杀人犯,他们说的一点没错!”本来这是李军期盼的结果,但女孩说出来的时候,他却感到无比的愤怒:她是在悯恤自己,可怜自己。

我不需要这些,我不需要别人的悯恤,不需要别人可怜我。女孩的身影渐渐模煳,这是他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

李军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头痛的要命。

“水,水。”

一只柔软的小手把他的头扶了起来,一个杯子递到他的嘴边,李军大口的喝着,吮吸着甘露一样。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躺在母亲的怀抱里,温馨感觉包裹着他。

这是那里,监狱吗?不象,鼻端传来一股幽幽的香气,身下软软的,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勉强睁开眼皮,一张充满关切的大眼睛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都烧到四十多度了,我又不敢送你去医院。只有不停的喂你喝水,吃药,又怕你吃多了,哎!谢天谢地。”女孩罗罗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李军也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我睡了几天了。”总算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两天两夜了,不知道你那来的那么多肉,重死了,我都快被你累死了……”可能是女孩第一次照顾病人,而且还“照顾”活了,她兴奋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李军微笑的看着她手舞足蹈的叙述着,心里想这都是瘦了一圈了,几天前肉更多。

“你叫什么名字?”

“韩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孩下意识的说了两字后,反应了过来。

“我都听到了,干脆我以后叫你丫头算了。”李军看来恢复的不错,最起码精神好了很多。

“难听死了,我叫韩雅清,别人都叫我,叫我清姐。”雅清挺起胸脯,装着成熟的模样。

小女孩怕别人说自己年龄小,长大又想让别人说自己是小女孩,这个问题李军早就搞的清清楚楚了,哄她们高兴是再简单不过的了,他装成低能的样子。

“姐姐,姐姐。”

“诶,真乖,叫姐姐干什么呀?”雅清高兴的脸都笑成一朵花了。

“我想,我想,我想吃奶。”李军把阿Q对吴妈的那段对话学的微妙为俏,淋漓竟至!

“你!”雅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红霞一直延伸到粉嫩的脖颈处,瞪着在那里笑成一团的李军.

“你个大坏蛋,人家好心照顾你,你…”拿起旁边的木棒在他身上乱戳着,说着两只眼睛有些泪光泛起。

李军一看逗过头了,装做被捅到了伤口,抱着腿叫了起来。果然,雅清的注意马上被吸引了过来。

“怎么拉,我看看,谁让你嘴巴那么坏啊!”雅清边给他检查伤口,边数落他,发现他的腿在往回缩,这才发现自己为了照顾他,把他脱的就剩了一条内裤了,刚刚消散的红晕再次占据了它们的领地。

“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我,我什么没看见过啊!”话虽如此,但她的头还是深深埋在胸前。

其实李军哪里怕身体裸露,他是尿憋的小弟弟挺立了起来,把四角内裤撑的老高,他不知怎么地,不愿意让这个纯洁的女孩看到那丑陋的一面。

“我,我想洗个澡。”

雅清指指卧室外面,看到李军缩在被子里还是没有动。

“你放心,我对你的身体不敢兴趣。”那口气、那表情就象色狼对着个全身赤裸的女孩,她完全恢复了活泼的本性,调谑着他。

李军哑然失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这样戏弄,他裹起被子就想往外面走。雅清叫住了他,从衣柜里找了件花格棉睡衣丢了过来。

“这是我最喜欢的,你要是弄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军想想万一把被子弄脏了就糟糕了,看看手里那比自己外套大不了多少的睡衣,无奈的隔着被子换上,下摆正好把内裤遮住,他摁着那个不听话的家伙,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

雅清欢快的笑声从后面传来:“没想到,你穿这个还满性感的嘛!”

在浴室里,李军总算松了一口气,苦笑着晃着脑袋,他这样的地痞都感到世风日下,可想而知现在的家长头有多大了!

放完水后,他的小弟弟却怎么都不肯倒下,原来雅清在浴室里晾着她的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小裤裤、罩罩等内衣,看得李军混身躁热。没有办法,他拧开喷头,用凉水冲着火烫的身体,过了好久它才渐渐失去了威风。李军暗自骂到:小样,再让你嚣张。

走出浴室,整个房间静悄悄地,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份刚做好的食物,还冒着热气。雅清仰面斜倒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一条腿还搭在几上,拖鞋已经不知道被踢到那里去了,小巧的玉足上穿着白色棉袜,袜沿卡通式样的米老鼠显得俏皮可爱,睡衣的下摆一直开到腰部,整条雪白、笔直、纤细的腿暴露在外面,隐约可看墨色的蕾丝内裤,一黑一白相映成趣,诱人犯罪。

李军压了压那个又在蠢蠢欲动的东西,轻轻走了过去,摇了摇她的肩膀,一点反映都没有,小嘴微微嘟起,樱红的唇间一个小小气泡随着唿吸忽大忽小,犹若婴儿一般。李军无奈的摇摇头,弯腰把她从大衣里抱了出来。雅清的身体软绵绵的一点也不重,他掂量了一下不到一百斤吧,俏丽的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挪了位置。

慢慢的走进卧室,才把雅清放到床上,就听到她喃喃自语:“乖,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李军手一软,差点趴在她的身上,懊恼的盯着这个熟睡的女孩,心里道:完了,自己梦里说的话,她全部都听见了。轻轻弹了一下雅清的脑门,小家伙占自己的便宜,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把卧室的门关了起来。

李军有个不好的习惯,他只要一做噩梦,最后总是以找妈妈结束,有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叫出声来,这几年他觉得这个毛病好了许多,没想到这几天的刺激让他旧疾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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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五章啼笑皆非

李军坐在客厅里,吃完了雅清给他准备的食物,打开电视,转到警视频道,仔细听着里面的报道,没有关于自己的。他走到窗边,看了看楼下,也没有警察在道路上戒严。看来果然应了自己的猜测:唐局是在秘密调查刘局。再想想道上的传言,这个城市自己是待不下去了,我的三十万啊!只剩下随身的不到两万的现金了,心里对唐局的恨意就多添了几分。几年受的苦算白受了,还担着被黑白两道追杀的危险,这算那门事啊!

大病初愈,头还有点痛,再加上刚刚情欲的刺激,让李军疲惫不堪,昏昏沉沉中,他裹起沙发上的大衣,又睡了过去。

朦胧中有个东西在踢他的大腿,李军勐然惊醒,用手一拽,直听“哎呀”一声,一个身影倒向他,他下意识用另一只手一撑,那个身躯还是砸在他的身上,小腹下面那个睡觉就会自然博起的东西被狠狠撞了一下,一阵巨痛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才发现,他的左手攥着一只光滑小巧的脚丫,右手撑在一处柔软的半球状物体上,抬眼一看,雅清扭曲的小脸蛋就在自己的上方,眼泪都痛的流了出来。

“我,我不是有意的,你突然过来我…”李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放手!”雅清娇叱着。

李军才知道自己捏着的是她的,连忙把手放开,雅清身体失去支撑,脑袋伏在他的胸口,两腿叉的大开坐在他的小腹上,柔柔的感觉让他非常舒服,好一会她才恢复过来。

“你个坏家伙,人家叫你吃饭,你却害的人家摔的好痛。”雅清恨恨的用小拳头砸着李军的胸膛,忽然她好象想到了什么,真视着他的眼睛。

“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东西没交出来。”说罢用手朝那个顶的她很痛的地方摸了去。“别,没,没…”李军顿时一阵慌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雅清的小手已经找见了那个害她的东西,热忽忽,硬棒棒的。

她抓在手里,得意的说:“还说没有,这是什么?”提了一下,没拔出来,又捏了两把,才知道不对劲,白皙的脸蛋一下子烧得通红,狠狠拧了一把这个粗家伙,在李军的惨叫声中爬起身来,跑进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的死死地。

李军痛的泪花四溅,连忙伸手掏出那个饱受蹂躏的小弟,确认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他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盯着禁闭的卧室门,想着该怎么样化解这个局。

目光在客厅里扫视了几圈,“嗯”大门背后雅清用过的木棒出现在李军眼里,一丝笑意挂上嘴角。他走了过去,掂了掂木棒,比了下粗细,差不了多少,就它了。

“雅清,雅清小姐,吃饭了。”李军叫了半天里面都没回音。他抬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起房门,“小姐吃饭了,老奴已经备好晚膳,好香啊!”

卧室里面传来“扑哧”的笑声,看来雅清已经平静了不少。

“我不吃!”

“雅清小姐,刚才你…”

“我不听,我不听。”雅清在里面把自己的耳朵蒙住,大声叫着。

“哎呀,哦呦……”李军装着腿伤复发,叫了好半天,门依然没开。

卧室里的雅清听到外面的,刚想开门去看看,忽然想到不久他才装了一回,当本小姐白痴啊!不理他。

突然,外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后,就没了动静,雅清悄悄走到门边,仔细听了听,外面真的一点动静都没了,她这才着急了起来,一把拉开房门,一张可恶的笑脸出现在她面前。

“讨厌,又骗我!”雅清用力把门关上。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只大手被夹在门缝里,四个手指犹在那里颤动。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雅清红着脸给李军处理着被夹得变的黑青的四个手指。

“对不起。”雅清小声道着歉。

李军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头皮都在发麻,第一次她说,自己晕了过去,第二次她说,自己两处重伤,姑奶奶您千万不敢再说第三次了!他暗自祈祷。

“是我不对,我不该把这根木棒放到身边睡觉,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朝不夕保,随时都有拼命的可能。习惯了,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个东西,才能睡得安稳。没想到把你顶痛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李军抓住机会一口气把话说完,其实他心里也清楚雅清知道她刚才握的是什么东西,但自己的伤还要养些时日,最好是找个让她可以接受理由把她的尴尬揭过,以免以后几天两个人相处得不自然。

雅清装着恼怒的样子,站起来夺过木棒,轻轻打着他的后背。

“你坏死了,你个大坏蛋!”

“哎呀,哎呀。”

“呵呵,咯咯。”

李军装模做样的叫声中,雅清把那段羞人的糗事埋在心底了。

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中,吃完了晚饭。两人刚刚睡足了起来,精神都好得很,虽然他们一起待了三天了,但还没怎么交流过。雅清兴趣盎然的盘膝坐在沙发上盘问着李军他们混混的是如何生活的。

女孩子那细腻的心思,奇特的想法,刁钻古怪的问题常常把他问的哑口无言,冷汗直冒。所幸李军不是新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些事情可以引起她们的遐想,那些是她们厌恶的,还是比较清楚。他套用了些警匪片中情节,把自己说成一个正义的、被生活所迫的、游走于黑暗的侠客,而警察自然就成了腐败、邪恶的反面角色,继续补充着他前面那个没说完的故事。

雅清一会紧张的攥着小手,一会高兴的蹦来蹦去,一会被他的话弄得眼泪汪汪,等他结束了很久依然出神的呆坐在那里。

李军很满意自己的口才,揉了揉发干的喉咙,端起水杯。

“我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啊,好象在那部片子里看到过!”

李军一口水呛在气管里,剧烈的咳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看看,果然让我猜中了吧!心虚了,脸都红了,一句实话都没有。”雅清揪过一个靠垫,狠狠的砸着他的脑袋。

“姑奶奶,夸张是夸张了点,但我敢打赌,绝对是原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李军一边挡着,一边笑着说。

“编小说都要实际点,你吹的也太没边了!”雅清并没有认同他的解释,这次“殴打”最后以她的体力不支告终了。

接下来当然是雅清小姐的自述了,在李军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中,一个长在红旗下,生在新中国,家庭幸福,经济富裕,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的生活展现在眼前。

韩雅清,T市人,民族汉,生于一九八七年秋,现T市财经大学经济贸易系一年级学生。父亲是本市一家进出口公司的经理,母亲是一个办事处的主任。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格开朗、聪明伶俐,长的又美丽动人,在家是掌上明珠,在校是老师的宠儿,同学的中心。

李军还想插上一嘴:韩小姐,刁钻蛮横也是你的本性。但看看精力充沛的她,只好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这样雅清无忧无虑的一直升到大学,父母不放心她住校,就在学校旁边这栋大厦买了一上一下两个单元,上面这个小的自然就她住了。(听到这里,李军不禁为之砸舌,就这间还是小的!比老爸留给自己的大了一倍还多,人和人真得不能比啊!)本来过年父母叫她一起去旅游的,但她要过英语六级,所以没跟他们一起出去,在家里复习功课,没想到会碰到他这个“癞皮狗”,雅清边说边狠狠瞪着他。

李军心里郁闷:你当我想碰到你啊!你要出去了大家都省事,为了对付你,我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我也不用多受这两处重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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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六章男佣

窗外微微泛亮,两个人聊了一夜。主要是雅清在问,李军在回答,他早就想结束这次谈话了。李军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以后该怎么办,银行那边的钱怎么能弄出来,自己最好的弟兄毛三都出买了他,黑白两道都是找他,他还能到什么地方去躲一阵子,这些都需要时间仔细考虑,但为了哄这个小女孩高兴,他不得不装成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看到雅清总算有些困了,李军连忙说。

“好了,该睡觉了,雅清小姐有什么问题,晚上再聊。”李军说着就往沙发上一倒。

“哼!先放过你。”雅清打着哈欠,意犹未尽的往卧室走去,刚走了一半,回头看看李军。小小的三人沙发上,他头靠扶手一边,半个脑袋露在外面,两只大脚丫从另一边伸了出来,窝在那里,她看着都难受。

“要不,你到床上去睡。”雅清迟疑了一下说道,下面还有句“我睡沙发”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不用了,我睡觉不老实,怕把你挤下来。”李军正在考虑他的问题,随口答道。

“谁要和你一起睡,坏蛋,色狼。”雅清红着脸跑进卧室,把门狠狠关上。

“记得把门锁好,我睡觉梦游,吓着你可不要怨我啊!”

“你敢进来,我就把你……”后面的话低不可闻,她又想起了那个羞人的场景,轻轻啐了一下,身上热了起来。

雅清在床上翻来覆去,明明困的很,却怎么也睡不着,被子里有股浓浓的男人的气味,让她心烦意乱。“唿”的一下坐了起来,这个臭李军把自己的床弄得味道这么大,她恨不得出去咬他几口。雅清找了一床新的铺盖换上,再次躺下,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真烦啊!还是睡不着,这次她觉得好象又少了点什么。她又起来把刚刚换下来的那床铺盖换了上来,把她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喘着气钻进被窝,她才意识到了什么,身上更热了。但她实在没有力气了,把头蒙在被子里,拍着他曾经睡过的地方,喃喃说着“坏家伙,讨厌死了”在朦朦胧胧中睡去,脸上犹挂着甜甜的笑容。

客厅里的李军听着卧室里杂乱的声音嘴角也挂着一丝笑意,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女孩窜上窜下的画面,不禁舔着自己干燥的嘴唇。一个如此活泼可爱,美丽动人,善良单纯的女孩子,说不心动那是在欺骗自己。但,哎!如果刘局没有走该多好啊!自己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把她骗到手,但现在呢?

李军烦躁的坐了起来,七十个小时的酷刑,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他们这种人根本就没权力去争取什么,他曾经为了更好的当一个混混,仔细研究过宪法。他知道如果他是个普通的百姓,只要不死,那几天当值的警察就都要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罚,包括那个唐局。但他是一个混混,而且还背着能证明他和刘局犯法证据的大混混,关键是他都记不清楚从自己手里过了多少钱给刘局,所有的证据都让他销毁了。就算他想自首,就算可以从银行查到资金的往来,但钱也不是转到刘局自己的帐户上,几十个上百个帐户怎么查啊!告不倒刘局,自己就真的完蛋了,告倒了刘局,自己也不用在道上混了,看来只有一条路,就是跑路。躲个三年五哉,只要不通缉自己,只要自己小心点,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主意已定,李军蒙起毯子忽忽大睡起来。

醒来又是晚上,李军等了好久,卧室里依然没有动静,他实在饿的受不了了,走进厨房自己烧起东西来。淘米洗菜,不一会,四菜一汤就弄好了。

“哐,哐,哐。起来拉,小懒猫。哐,哐,哐。雅清,雅清小姐开饭拉!”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李军轻轻一推,房门“吱呦”一声开了,他的心微微一颤,不知道是为她信任自己感到高兴,还是为她的胆大感到担心,还有一丝窃喜一丝彷徨,一时百感交集,僵在门口。心里一阵酸楚,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走到床边。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两个人,女孩也是同样的睡姿,不同的是李军的心情。

李军轻车熟路的找到台灯的开关,把灯打亮,用左手掀开被子上面,把雅清蒙在被子里的头晾了出来。

“谁呀!这么讨厌,人家困的很。”一个字不差,还是那句话,李军笑着摇摇头,一点创意没有。

当然自己也要配合她,还是用右手拍拍她的脸蛋,雅清睁开眼睛又要叫,他的左手也摁到了同样的位置,“呜,唔。”这次她的眼睛里没有了惊恐,多的是恼怒。

雅清抓起枕头,掀开被子,朝着李军的脑袋乱打一气。

“停,停,小姐,我是叫你吃饭的!”他一直被从卧室追杀到厨房。

雅清这才看到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米饭也盛好了,香气四溢。

“你做的?”她满脸的疑惑。

“对啊!可惜你这里东西不全,要不还能烧的更好!”

“吹吧,别光好看不好吃。”雅清用空着的手捻了片菜丢在嘴里,慢慢嚼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因为要烧菜,厨房的窗户被李军开了一条缝,这里的温度要比其他房间低点。雅清光着两只小脚站在地上,薄薄的粉色丝质睡衣上顶出两个明显的突起,睡衣的下摆刚刚遮住两条美腿的根部,还隐隐约约能看到纯白色的内裤,她又换样式了,细细的腰肢在半透明的空间内微微扭动着,胸前的尖挺也随着滚来滚去。

“哇塞!比我妈烧得还好吃,看样子有二级厨师的水平了,好好努力哦,等我挣钱了就请你做保姆!”雅清说着,随手把指尖上的油渍揩到看傻了眼的李军脸上,“咯咯,咯咯”她笑着一路小跑回到卧室。

李军彻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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