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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魔丽影

第七回曙光破晓,朝阳初升,万道金光把个长安帝都映得一片金黄。城中东西两市,业已开始营业。此处素来是富商大贾彙聚之地,仍有不少是从丝路而来的各地商客,均在这两市购辨货物,而最受商旅欢迎的,便是一些像牙沉香,珍珠丽锦,还有玳瑁宝镜之物。京城的街道,宽敞而洁净,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但见四下楼房耸峙,建筑奢华,巍峨壮观,庄严肃穆,无不教人感受一派王气,徐徐袭上每个人心头。两市西面,便是平康坊,平康坊乃属万年县管辖。西北之角,方好紧靠皇城。自大唐立朝以来,朝中王公大臣,显宦贵爵,多集居于此。皆因此坊邻近东市,东门一带,自北而南,遂成了妓女聚居之地,也是王城着名的“坊曲”所在,盖因如此,平康坊便更显热闹。这带茶楼酒肆,处处可见;秦楼楚馆,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馆,整夜价尽是笙歌喧闹,歌吹沸天,当地之人,均称此处为“风流渊薮”。德静王武三思的宅邸,便是座落平康坊北首,而他这栋楼房,好比皇宫般豪华,只见楼房檐牙高啄,画栋雕梁,镂金门窗,白玉饰璧,可谓劳役巨万,穷奢极侈。此刻正是金阳满天,旭日临窗之时,在这锦锈帘帷内,这个权势熏灼的德静王,仍是拥着一个美艳女子,沉睡未醒。这个开府仪同三司,身为一级从一品之高职大臣,竟然连早朝也不上,当真视王帝如无物。便在他沉醉梦香之际,一把如莺似的斥责声从房外响起:“什么?连本公主也不能进去,妳可是要找死了。”一张可怜兮兮的女子声道:“公主……是……是王爷早有吩咐,不得任何人打扰,奴婢实在……”武三思被门外一吵,立时醒了过来,正待要发作时,听得“公主”二字,便知是安乐公主驾到,浓厚的眉毛不禁拉紧起来,朗声道:“让公主进来吧。”说话方落,便见一人走进房来,望清楚来人,却是一个娇俏美艳,姿容绝色的美人儿,正瞪着她那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望着榻上的二人。只见她年约十八九岁,体态轻盈,一身蝉羽衣衫,腰束麟文衣带,在她那唐宫低胸缎衣上,半露着一对饱满丰挺的美乳,让人更觉她肌理晶莹,妖冶娴都。安乐公主见着眼前的家翁,不由美目含愠,娇嗔道:“好啊,你就是一日没女人也不成事,日上三竿,太阳也照到屁股来,还抱着女人欢醉忘晓,你可知道宫中弄出大事来了。”自从她嫁给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后,不但刁蛮脾气不改,且更变本加厉。在她眼内,除了母亲韦皇后之外,可说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就是当今天子的父皇,也是如此,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家公。武三思虽然权倾朝野,但对这个刁蛮公主,还是忍让她三分。他并非是害怕了她,而是在她身上,却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这时见她说宫中弄出大事来,心下也不由一惊,连忙撑身而起,拍了拍身旁全身精光的美女,着她先行离去。那美艳女子,却是武三思的第六小老婆迎雪,因她样子娇美,媚功了得,平素甚得武三思宠爱,但面对眼前这个天娇公主,自是不免矮了三分。此刻武三思叫她离开,当然不敢多吭半声,便即匆匆披上衣服,离开房间。武三思待那迎雪去后,向安乐公主问道:“究是什么大事?”安乐公主两三步便来到他跟前,眼眶里早已泪光盈盈,说道:“你就是懂得玩女人,也不理儿媳生死,父皇他……他今早把李重俊立为太子了。”武三思听见,先是一怔,接着龙眼大的眼珠,在眶内滚动了几下,便摇头道:“我还道皇上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竟然来真,怎地这么大事情,皇上连老夫也不通告一声!”安乐公主听着,泪水不禁直淌而下,顿足道:“不就是四叔和太平姑姑两人,不住口的父皇耳边歪缠,说什么立太子一事,关乎安定朝廷,不得等闲视之,你说气不气人。”皇上立太子一事,近日在朝廷后宫里,早便传得风风火火。李重俊是后宫所生,当时韦皇后听闻,本想出手阻挠,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李重润,几年前却被武则天杀了,使她一时无言反驳。但安乐公主可不同了,她素来受父母宠爱,且是韦皇后嫡出,在她心中向来认为哥哥死了,如何说也该是她来当储君,要是说女性不能当,为何祖母武则天便能当?其实当时她父亲中宗,也曾想答应她,便问中书令魏元忠:“朕想把安乐公主立为皇太女,你道行吗?”然魏元忠却摇头道:“公主当皇太女,这是史无前例之事,况且若她真的当了皇太女,叫驸马都尉如何称唿她,老臣认为这个使不得。”中宗听后,只是点头微笑。此事传到安乐公主耳中,登时气得暴跳如雷,连忙跑到中宗跟前,骂道:“那个魏元忠是什么东西,这个憨臣也不想想,阿母子既然做得皇帝,她的孙女儿又为何不能当天子?”中宗见这宝贝女儿大发雷霆,只得笑道:“待我慢慢再想一下,好吗?”接着又哄又劝,安乐公主才稍稍消气。中宗共有八个女儿,而这个七女儿安乐公主,不但花娇月艳,长得天姿国色,且又聪颖过人,在中宗和韦皇后心中,直把她当作心头肉,宠爱异常。说起这个天之骄女,还有一段难忘的往事。当年武则天在世之时,曾立中宗李显为天子,而其妻韦氏,名唤韦缃,乃京兆万年人,她的祖父韦弘表,在唐太宗李世民时,曾任过曹王府典军,父亲韦玄贞,时为普州参军,只是一个从八品下的小官,中宗登基后,便升韦玄贞为豫州刺史,是个从四品的地方大员。但韦后仍不满足,要中宗将其父调回京城,任为侍中。而侍中一职,相等丞相、中书令、兵部尚书等位置。这一回可就不大顺利了,宰相裴炎大力加以阻挠,认为韦玄贞无功无劳,骤然越级跳升,实难服众,有损朝廷威信。可是这个李显,初登皇位,也不懂度时量世,更不知自己是个发料。而这个韦皇后,既能当得太子妃,样貌固然美艳,她从做女儿时,已是个不守本分的人,就是嫁了李显后,身边也有不少男人,她为人精明强悍,好出风头,与这个懦弱无能的李显相比,直是阴盛阳衰,向来李显不论大小事情,大多由她作主。韦皇后看见有人从中阻挠,便怒火勃然,忘记了那个权力无边,杀人不眨眼的婆婆武则天,竟日夜唆弄着丈夫,常道:“你身为皇帝,难道升个官儿也要听人言语。”一日早朝,裴炎依然坚持不同意,李显愈听愈是起火,心想在臣下面前,若不耍两下威风,将来我这个皇帝还能做下去,便即怒斥道:“你不用多说,朕就是把个天下都让给韦玄贞,你也无权干涉,更何况只是个小小侍中。”裴炎见他说出这等蠢话儿,也不和他多辩,回身便到皇太后面前,一一说了。武则天是何许人,对李显的说话,自是知道是一时的气言,就是他想把天下送人,谅他也没这个本事。但她只是没想到,这个素来胆小如鼠的儿子,方当上皇帝便说出这种话来,要是翅膀再硬了点,今后便控制不易了,决不能掉以轻心,心里便起了废掉皇帝之意。嗣圣元年二月初,武则天骤临朝堂大殿,召集百官群臣,宣布废皇帝为庐陵王,命朝臣将李显架下龙座。这回李显真个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到底有什么罪?”武则天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把江山送给人么?这就是你的罪!”李显无言以对,没想到这个宝座,才坐了两个月就丢了,还得个待罪之身,形同罪人。不日,李显夫妇两人便被流放至均州,随即又被迁到房州去,途中一家人只有两辆旧破车,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可谓一无所有。当时韦皇后早有身孕,抬着一个大肚子起程。押犯的差役,也不管你过去是王侯将相,只要你没有银两孝敬,便有得你吃苦。李显前时虽是皇帝,但这些差役并不与你说这个,既然武后敢眨你,他们便敢收拾你。可是这对落难贵人,却不懂得掏出银两来考敬,一路之上,二人当真是受尽苦头。一日,大清早便要起程赶路,行至中午,韦皇后忽地腹中疼痛,眼看分娩在即。但这时前不及村,后无山寨,李显见韦皇后痛得不成模样,便只好哀求那些差役:“王妃恐怕要生了,各位官爷就行行好,可否停留片刻?”两个差役见着,不由眉头大皱,便气鼓鼓地道:“要生便快点儿,就给你两个时辰,若生不出来,咱们也等不来了,要是赶不到驿站,今晚何来吃住。”李显听见,连忙点头道:“一定快,一定快……”两个差役也不和他多说,兀自往一棵大树走去,一个差役笑道:“他说生便生,这话说得挺容易。”岂料说话方落,后面立时传出哌哌的哭声,众差役登时你望我眼,我望你眼。李显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但贵为王子,这等事儿又如何亲手做过,立时忙了手脚,望着婴孩不知如何是好,还幸韦皇后坚强,用嘴咬断了脐带,便对李显道:“快点脱下衣服,把婴儿裹着。”李显听了,连忙脱衣裹婴,韦皇后抱着婴儿,便喂起奶来。众差役看见他们动作如斯神速,当真疾如大便,也不禁诧异起来,围着嘀嘀咕咕的谈论着,莫非是山神照顾,要不生个娃娃,怎地会这么容易?一人道:“光是看这个,我敢打赌王爷必有后福,准没错的。”另一人道:“你说得对,瞧来打后要好生对待他们才是,不然可要吃亏了。”没过多时,李显便招唿他们上路,众差役连忙跑将前来,脸面登时变了样,笑道:“王爷也不用急,王妃刚分娩完毕,还是多休息好,要是用得着咱们什么,王爷尽管吩咐便是了。”李显大感奇怪,一时也想不通什么道理来,便道:“今日仗各位大哥的福,一切还算顺利,要是今后还有好日子过,本王定当图报。”众人听得这番说话,随即跪拜下来,齐声道:“谢王爷!”韦皇后在车上看见,不禁也笑起来。一个差役问道:“不知是王爷还是公主呢?”李显道:“是我的七女儿。”那人连忙道:“原来是个公主,那太好了,不知有了名字没有?”韦皇后在车上道:“不如便叫她裹儿罢,你说好么?”李显捋须笑道:“好好,这名字可不错,大家认为是吗?”众人当然点头附和,李显又道:“裹儿一出生便逢凶化吉,看来这个女儿必会带来好运。”果然,这个裹儿不但长得出色,一如李显所说,最后一家给武则天迎回宫中,李显还重登皇位,是为中宗。武三思这时听见,心中暗自盘算,心想道:“李重俊这个小子素来与我不和,此刻他一朝得势,虽不致碍我大事,但始终是个隐忧,况且这小子又何德何能坐这个位子,老夫我若不把他扯下来,武家将来还有好路可行么!”便向安乐公主道:“好裹儿,不用伤心,你要知皇上向来胡涂,但李重俊这厮,总不能让他坐得平平稳稳的,妳大可放心是了,一切便包在我身上。说到外廷的朝臣,光凭我一句说话,他们怎敢不从,要把太子之位抢回来,可谓易如反掌。妳也回宫与娘说,多给你老爹压力,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那厮拖下来。裹儿不要再哭了,妳老爷我也很久没有爱妳了,过来我这里,待我今日好好把妳这个俏媳妇疼爱一番。”裹儿小嘴一撅,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总喜欢这个,家公不似家公的,要了人家的母亲,连她的女儿也不放过。”武三思淫笑道:“谁叫我这个儿媳妇长得又俏又可爱,现在我父子两人同时让妳快活,还说这等风凉话儿。”裹儿纤腰一摆,便坐在榻缘道:“谁稀罕你这个大块头儿子,若不是阿母子要我嫁他,我才不要他呢。”这句说话,虽是半带着玩笑,然听在武三思耳里,总觉不是味道,不禁眉头轻轩,脸色一沉。裹儿看见,也知自己说得过了火,便朝他微微一笑,把一副曲线玲珑的娇驱,紧紧贴向他道:“不要嘛,你又不是不知,人家平日便爱开玩笑。可是你这个大块头儿子,今个儿一大清早,便气得人家半死不活,适才我方会这样说。”武三思问道:“他又怎么了,小两口子就是爱吵嘴!”武三思伸手把他拥住,一只怪手缓缓在她身上游移,抚得裹儿浑身发软,慢慢倒在他怀中。裹儿轻声喘道:“你……你这个好儿子,也不知人家气恼,当我对他说时,你道他说什么。他说我身为妇人家,怎可能去争什么皇太女,直是竹篮打水,白费心机,你说他可恶不可恶。”武三思笑道:“这个小子就是爱浇冷水,妳也不用放在心下。”说着便开始扯下她的腰带,裹儿也不做作,干脆自己动起手来,不消片刻,便与武三思看齐,变得精光赤体。武三思虽是年逾五十,却身壮体横,他自从加入苍穹门,拜天魔为师后,这二十多年来,内功也有相当底子,比之没练武前,还要精神几分。再说到玩女人方面,更是他的拿手伎俩,家中的妻妾不提,光是身旁的小媳妇裹儿,其母韦皇后,还有李显的小老婆上官婉儿,及一些后宫妃嫔,实不下十多人,而他所玩的女人,无一不是当世名花,宫中贵人,只要他想得到的,便能手到擒来。其实以他这副尊容,生得眉粗颧高,满脸胡茬,当真是威武有余,俊朗不足,却偏偏惹得群莺临门,任他鱼肉,说来还不是一件事。武三思此人,不但宝贝奇伟,且性力特强,凡与他有过一手的女子,无一不是回味再三。现不说别人,便是这个刁蛮公主李裹儿,自一年前尝过他的滋味后,方发觉这个家公,竟然比他的儿子强上多少倍,也难怪连她的母亲,也为武三思痴迷难舍。武三思轻轻把裹儿放在榻上,望着这具青春迷人的身躯,满是须髯的脸膛,探前从她颈边擦过,偎贴着她嫩如凝脂的俏脸。裹儿被他粗硬的胡髯一刮,登时浑身一颤,闭起美目柔声道:“好人,我的好家公,妳媳妇儿受不了,不要再逗人家好吗?”武三思像没听见般,并不理会她,只是更紧地贴住她。从她的面颊、鬓边,鸟发,一直嗅到她的耳朵,嗅着她散发出来的奇异芳香。这个媳妇果然教人勃然心动。他的手徐徐下移,滑到她的胸脯,明显地感到她心跳加促,大手再稍一移动,已经扪住了她那青春饱满的乳房。“嗯……”裹儿绽出一声满足的轻吟,把胸部往上弓起,迎凑他恣情的触抚,口里却道:“你就是爱折磨人家,快嘛,裹儿已经好想要你了。”武三思心下暗笑,忖道:“真个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小淫妇,老夫今日若不把妳弄得喊死喊活,妳还不知道本爷的手段。”思念甫落,他的嘴唇开始吻向她下颚,徐徐下移,直来到她高耸的玉峰,接着用他那硬如毛刷的胡子,磨蹭着她殷红娇嫩的蓓蕾。裹儿身子立时连连颤抖,那感觉直是痒到骨子里,只见她螓首后撑,小嘴不停半张半合。武三思一面挑逗,一面盯着这个美艳的媳妇,他愈看愈觉她娇美妩媚,五官可谓无处不美,在他见过众多的妃嫔美女中,除了上官婉儿外,这个刁蛮公主,也可算是最漂亮的一个。这时的裹儿,再也难忍体内的骚动,但见她紧紧抱着武三思的脸颊,哀声求道:“我的好人,你再是这样弄裹儿,人家便要死了,求求你快点给裹儿吧。”武三思笑道:“那有这么容易,我一张嘴还没尝够妳身子,谁叫妳一大清早便送上门来,破坏了妳家公的好梦。”裹儿实在忍不住了,嗔道:“好,我求你不成,你以后休想我再和你一起。”武三思笑道:“这是妳说的,到时妳不要后悔才好。”说着间,他再徐徐往下移,终于来到她早已甘露潺潺的所在,只见那儿肥美丰腴,花唇抖动,不禁看得情兴大动,当下凑头上去,忘情的吸吮起来。裹儿被他这般一弄,直美得呻吟不断,加上他那粗硬的胡子,不停地刮刺着她的柔嫩,又教她如何受得来。裹儿顿觉满脑昏晕,花穴奇痒无比。武三思却兴致高扬,一条如蛇的灵舌,不住钻探窜动,弄得裹儿欲壑难填,腰臀狂摆如浪,口里不停呵呵喘气。武三思也知她欲火难抑,便跪将起来,淫笑道:“我的好媳妇,妳已乐得够了,也该让我爽一回吧。”裹儿是个识趣之人,且自她回到京城之后,所见所闻,尽多男女淫亵之事,深受熏陶,在她还没嫁给武崇训之前,便已在宫中纵欲肆行,糜乱无度,不知狎玩了多少宫人护卫,对于如何取媚于男人,早已颇有心得。况且目下已被弄得欲火焚身,见武三思如此说着,便即撑身而起,提着他那壮硕粗长的宝贝,为他吹奏起来。武三思低头望着这个美若天仙的儿媳妇,正自卖力地吞云吐雾,也不由欲火难歇,没待一曲奏完,便把裹儿推卧在榻。但见裹儿早便张脚以待,把个嫣红欲滴的花穴,全然展陈在他眼前,瞧得武三思口水狂吞,当下摆开架式,提抢上马,宝贝登时直闯深宫,只觉分身兄弟如投熔炉,内中温暖湿漉,且含箍得密密实实,间发不容,果然爽到极点,旋即拍马奔驰,提戟奋刺。裹儿经他一阵疾闯,早就美得有口难言,捣得百来回,便已撑持不住,只觉眼前这个家公,实是个神勇将军,比他那无能儿子,也不知好上多少倍。武三思眼见她红晕盖脸,星眸微张,更添几分迷人娇艳,胸前一对玉峰,随着动作颠来倒去,着实美不胜收,倏感浑身受用,直把裹儿杀得片甲不留,让她也不知丢了多少回,直到她开声求饶,方勒缰不动。裹儿休息良久,才缓缓平服下来,娇嗔道:“看你不要命的播弄,也不理人家死活,若是给你弄坏了,看你如何向儿子交代。”武三思呵呵笑道:“妳便向他直说无妨,说是他老爹弄坏的好了。”裹儿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世上竟有这样的老爹,便笑道:“我才没你这般不要脸,还有我与你之事,万万不能说出口来,要是传到父皇知道,我没法做人事少,恐怕你这个脑袋也难保得住。”武三思自是知道,也用不着她提点,但他最担心的,倒反而是这个韦皇后,皆因她深处后宫,出入不免受人猜疑,尤其是定安公主的丈夫王同皎,老是跟他作对,一想到这里,登时怒气打从一处来,便道:“就算妳我不说,难保妳姊姊定安公主的好夫婿不说,我又不是害了他全家,此人就是总爱和我抬杠,妳要是担心,便担心此人好了。”裹儿听得柳眉紧蹙,说道:“是么,我怎地会不知道?”武三思道:“还有很多事妳不知道,这个王同皎,身为附马都尉,如何说也算是一家人,但此子竟连岳母都要出卖,也不知他从那里探得消息,在外总是口没遮拦,四下说我和妳母亲坏话,要知一旦传到妳老爹耳中,到时我死了不打紧,但妳娘可就不同了,这个妳还是小心点儿。”裹儿道:“这件事我会探个明白,倘若如你所言,我势必不会放过他。”话后便把小嘴贴近武三思的耳边,柔声轻道:“瞧来你还没得到满足,来吧,再好好爱一下你的媳妇儿。”武三思笑道:“妳这个小淫妇,才一顺过气来,这么快又想要了。”裹儿嗔道:“你说什么嘛,人家一心为你好,还取笑人家,要是不来便算了,让我起来回去。”便鼓着小嘴欲要起来,武三思自是知她耍性子,便即提枪轻刺,裹儿立时浑身骚爽,开始咿咿啊啊的不住呻吟。武三思这回再次使出手段,但见他一边抽戳,一边把玩着她浑圆耸挺的玉峰,不时又把她转过身来,从后进击,百般轻狂,裹儿不但千依百顺,且兴致激昂,这样一弄,便弄至一个多时辰,二人方战罢离房。正当二人走出大厅,便即看见一个灰衣老者,居中坐在大厅上。武三思连忙趋身而上,拜倒在地:“弟子不知师父光临,恕徒儿招待不周。”那人略一点头,示意他站起来。原来此人正是天魔,自从他着了狄骥的道儿,果然不敢胡乱莽动,他也知道狄骥所言不虚,“火蝉腐骨散”是何等厉害的毒药,江湖中人每一提起此毒物,无不闻之丧胆。天魔匆匆敷上解药,望着狄骥抱着卓薇远去。如此呆站了一柱香时间,但脸上的炙热辛辣,不但没有消退下来,倒反而越益厉害,他心下大惊,难道这个小子给我的并非解药,暗自惶惧起来,当下从地上拾起包裹解药的纸张,探鼻嗅了一嗅,却发觉透着一股辛辣之味,心中不禁奇怪。他虽不是用毒名家,但纵横江湖数十年,多少也有点毒药的知识,但凡解药,多是性质温和,便是以毒攻毒的解药,也不会和毒药药性相同。天魔心想,“火蝉腐骨散”本质性烈,中毒之处如火烧般灼热,这种传闻,早便让江湖熟知,但手上这包解药,同样是辛辣无比,莫非这不是解药,而是“火蝉腐骨散”!他一想到这里,不禁背嵴一凉,冷汗潺潺而下。然而,天魔虽是心中惴惴,一时却无法可施,只有期望狄骥并没有骗他,如此这般又过了半个时辰,发现脸上的热气已缓缓退却,也不像当初如此炙热,心下不由一宽,直到两个时辰之后,脸上的热气才尽数退去。但天魔仍不敢多动,恐防毒性未清,又待了半个多时辰,方敢提步走动。天魔虽然剧毒尽去,但心头的怒火却无法抑制,这一趟羞辱,他立誓非要掏回来不可,早把狄骥恨入骨髓。其实他又那里得知,狄骥为人向来光明磊落,从不以毒害人,而他用在天魔身上的所谓毒药,只是一些寻常的辣椒粉末,而那些解药,自然也是相同之物。这种掩敌骇人的伎俩,凡是久历江湖中人,多有使用,只是各家各有不同,似虚似实,让人难以捉摸,这也可算是一种防身的奇兵武器。武三思见师父骤然来到长安,也大为诧异,他知道天魔近这二十年来,从不离开位于毫州的苍穹门总坛,今次突然来此,想来必定另有原因,便问道:“不知师父今次远道前来,可有什么事情要辨呢?”天魔并没有出声,抬眼望向武三思身旁的裹儿,武三思看见,自明白其意,说道:“我来为师父介绍,这位是安乐公主,乃是当今皇上的七女儿。”天魔听着,也不禁眼睛一亮,他对这个皇帝的宠儿,近日早有耳闻,竟没料到她是一个如此可爱的美人儿,当即站起身来,拱手揖道:“小民拜见公主殿下。”裹儿笑道:“师父不用多礼,本公主也曾听过前辈的大名,今日前辈既来到京城,也不用急着回去了,便多留几天吧。”天魔见这个娃儿年纪轻轻,说起话来倒也头头是道,便道:“多谢公主的美意,其实老夫今次来长安,确有一事与三思相商,也打算多留几天。”武三思喜道:“这便更好了,难得师父肯留下来,当真令徒儿大喜过望。”话落便向站立一旁的下人道:“快给师父尽备房间,通知厨房摆下上宴,快快!”下人立即令命而去。武三思转向裹儿道:“难得师父光临,公主也留在敝府共宴如何?”裹儿点头一笑,以示答允。宴中,天魔向武三思道:“今趟为师重出江湖,除了要解决二十年前的一桩私事外,还有一事要告与你知,而此事对你可大有关连。”武三思浓眉一轩,问道:“师父,到底是什么事会与徒儿有关?”天魔徐徐道:“江湖上近日传闻四起,说你淫乱宫廷,骄纵恣行,危害国家;而为师也得到一个可靠消息,朝中有人已收卖江湖好手,打算把你铲除,幕后之人究是谁人,现在还没有探查出来,但此事在江湖上已传得极响,说得言之凿凿,瞧来并非虚言,为师得了这讯息后,不得不赶至这里来通告你一声。”武三思听后,虽然有点儿愕然,却并不甚惊讶,在朝中想要他死的人,着实为数不少。但裹儿听见,可就不同了,脸色登时为之刷白,天魔所说之事,多多少少也与她有点关连,而她的表情,自是全被天魔收入眼中。这时武三思心想,今次师父专程来到长安,想必是另有什么原因,若只是为着这件事,随便派个苍穹门弟子前来通告一声便行了,又何须他老人家亲自前来,便道:“徒儿得师父如此关心,实是感激涕零,倘若有什么用得着徒儿的,三思自当全力以赴,以报师父的大恩大德。”天魔轻捋胡髯,心想果真没收错这个徒儿,一句说话,便懂悉老夫的心意,当下含笑道:“好,为师也不再拐弯子了。近年来你可有闻得影子帮这个名头?”武三思点了点头,天魔续道:“这两年间,影子帮在江湖上似乎颇得人心,势力也愈来愈大,此帮原是长江流域一带的小帮,但这两年间,其势力经已遍布大河两岸,且常与官家们作对,再这样下去,恐怕并非一件好事,不但会影响江湖黑白两道的生计,就是各地官府,迟早也要买他们的帐了!”武三思道:“师父的意思是……是想和影子帮抗衡?”天魔点头道:“没错,为师打算在各州各县,增更苍穹门的分舵,广收门人,尤其东西两京,更是为师渴求之地,这一点相信只有三思你可以帮忙了,若然洛阳、长安两地,均在本门掌控下,苍穹门自然会负起保卫的责任,有为师在此,那个不长眼睛的狂徒敢动你一根头毛,这样彼此不但能相互相利,对你在官场方面,将来也大大有帮助。”武三思沉思片刻,也觉很有道理,且还可假借师父的手,把朝中那些多事之徒,遂一加以铲除,对自己确是百利而无一害,当即道:“好!这件事便包在徒儿身上好了。”天魔听后,不住抚髯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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