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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系列─鬼居

取材自《夜雨秋灯录》──《木孩童》

圣人高德,不屑谈论∶怪、力、乱、神。

路人缺德,只会瞎掰∶淫、欲、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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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进左一个小农村,有个人名叫诸妹子,不知为何一个小男生,会取一个这麽女性化的名子,所以经常成为玩伴们的笑柄。由於众人的取笑,让他动辄拳头相向,所以从小就被认定是个泼皮无赖,长大後喜欢喝酒赌博不说,偷拐窃骗更是他的生存之道。

由於诸妹子常常狂饮滥赌,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可是,他不仅不吸取教训,改邪归正,反而变本加厉,引诱许多好人家的子弟一起胡闹,从中骗财图利,所以人人都非常讨厌他,见了他就对他吐唾沫。

年到二十五岁了,诸妹子仍是又饮又赌,没钱的时候,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後来又学会到邻人家里去扒墙凿洞偷东西。

一日,正逢三伏炎夏,诸妹子戴着草笠在野地闲逛。突然,他看见远远庄稼地里一阵骚动,他俏悄地走近旁边偷看,却发现不知从哪儿来的一男一女,正在密丛里偷情亲热呢。

只见两人一丝不挂,女仰男俯,紧抱个水泄不通。那男的臀部急起急落,气喘嘘嘘;女的玉腿高举盘缠紧箍,浪声连连,想必已在紧锣密鼓、最後关头。诸妹子瞧着他们衣服都堆放在一旁,心生歹计,突然跑过去,抱起衣服就跑。

这对男女惊於好事被人撞破,急忙起身想跑,但衣服却不见了。这才发觉诸妹子不但取走了衣物,还拿出随身的刀刃在那里晃晃。那女的连忙缩躲於男人身後,同声哀求诸妹子将衣服还给他们。诸妹子正想以此来要挟他们,哪里肯给?两人无奈,只得跪在地上哀求。

诸妹子本想藉机敲诈银两花用,不料却见那位女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又是赤身裸体,曲线了然、毫发毕露,顿时让他淫心大起,便说∶「要我还你们衣服可以,但这位姑娘必须和我亲热一番,才能归还。」

那位女子当然坚决不从,那位男子只好劝她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只好委屈你一次,省得他把这事张扬出去,就麻烦了。而且没取回衣物,也是走不得啊!」女子无奈,只得含羞应诺。

诸妹子先用衣带把那位男子绑在树干,还淫笑的说∶「学着点,看我怎麽整治这个骚娘们!」气得那男子咬牙切齿、混身激颤。

诸妹子边走向那女子,边解带脱裤,笑盈盈的说∶「刚刚想必你还不过隐,现在我就让你爽上一爽,保证你回味无穷,嘻!嘻!┅┅」说着,禄山之爪便分上下,一捏玉乳、一柔阴户。

说真的,那女子刚刚还真的正上兴头,就被惊散。现在,被诸妹子这麽一揉一捏,将灭之欲火又有如死灰复燃,不禁又轻哼微扭起来,看得那男子蛮不是滋味的。可是,却乐得诸妹子得意至之。

诸妹子一把摸上那女子的乳房,只觉得臃肿柔嫩、弹性十足;阴户上更是一片水乡泽国,黏腻的淫液还不停地汨汨而流。诸妹子不禁淫笑道∶「嘿!你这娘们还真够骚的!骚水弄得我满手湿淋淋的。」说着便俯首,张嘴含吸着她的乳尖。

「┅啊┅别┅别吸┅痒啊┅呀啊┅」那女子被诸妹子逗得张嘴浪叫,全身颤抖不已,似乎忘了诸妹子是无耻讹诈之徒,而放纵迎合着。

诸妹子经常出入妓院欢场,对於挑逗女孩子算是轻车熟驾,他把手指一曲,顺着滑溜之助,便在那女子的蜜洞里抽动、抠搔起来;唇舌更是舔夹拨弄着不停。那女子满面桃红,娇喘不已,淫欲攻心让她五脏如焚,竟也伸手抓握着诸妹子的肉棒,兀自上下的套弄起来。

诸妹子挺硬的肉棒,被那女子柔手一握,一阵舒畅的寒颤,让头皮直发麻,肉棒彷佛又胀大许多。诸妹子忍不住淫欲无泄,连忙俯身压上那女子,挺着肉棒,二话不说,逢洞便插,「噗滋」肉棒一路无阻地尽根而入。

「┅啊┅好大┅我我┅受不了┅啊┅」那女子虽喊受不了,却把下身向上挺迎着,还用手紧扣着诸妹子的後臀,尽力的凑紧下体,彷佛要把他全塞进穴里一般。让诸妹子觉得此女浪荡至极,并不亚於妓女淫妇,难怪敢白日野合。

诸妹子寻思至此,只觉得肉棒被包裹得全身舒畅与兴奋,遂抓住波动的玉乳,臀部的起伏更是加速。那女子也拼命地扭动腰臀部来配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刹那间,整个野地里内充满了喘息、呻吟、及淫乱的气氛。那女子一次接一次的泄出大量的淫液,也许是淫心大动;也或许是诸妹子真的技巧高超!

终於,两人同时一阵呐喊、激颤、抽搐,然後慢慢静下来,似乎两人都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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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妹子发泄了兽欲之後,席地坐在那女子身边,一双手仍贪婪的在她雪柔的肌肤上游动。那女子在高潮的沉醉中渐渐转醒,才觉羞愧难当,立即奔向那男子处,一面帮那男子解开绳索,一面哀求诸妹子归还衣服。

诸妹子搜着衣物,说∶「呸!连点银两也没有。」然後冲着那男的说∶「女的留下来,你回家弄个十两八两来给我翻老本。」

那男子说∶「我们两人到这偏僻的地方来约会,身边实在没有一文钱,家中没这麽多钱不说,就算有,我来回也要老半天哪!」他回头看看那女子,担心她又吃亏。

诸妹子不肯松口。那位男子想了一会儿,便说∶「我眼前虽拿不出钱来,不过我可以指点你到一个地方去,定能发大财。」

诸妹子不相信地问∶「什麽地方?别骗我。」

那男子说∶「你从这里往南走,树林里有座破废的古庙。你进去以後,看见中殿的地上有几十颗石头堆成一堆,你就从庙外拾一块石头添放在那堆石头里,然後躲到佛像後面躺下。等一会儿就会人进庙来瓜分钱财,这时你再出来数石头,就能分到一份钱。」

诸妹子一听,虽是半信半疑,只是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无妨,而且女孩也白玩过了,便他把偷藏的衣服,扔给那对男女。诸妹子摇摇晃晃,吹着口哨,往那男子所指的方向走去。

那对男女接过衣服,急忙穿好,飞快地逃窜。当他们绕过古墓道以後,就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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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妹子照那人的话。来到树林里,果然见到有座古庙,殿中也真有一堆石块。

他便按照那人说的办法做了,然後偷偷地躲到佛像後面静候消息。

天黑的时候,先有两个男子走进庙来。他们一数石头,有十二块。两人很吃惊地说∶「怎麽会多了一块石头?难道有新来的人?」

立即又有几个男子走进庙内,一个个长得豹子头、大眼睛,腰间都插着佩刀。

先来的两人立即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并且告诉他们,发现石块多了一块的怪事。

看来是头头的那人便说∶「我们原有十一个人,如果再来一位的话,就凑成十二个人了,这倒也不错,人多好办事嘛。只是不知他在哪儿?咱们是不是分头找找看?」

诸妹子一听,立即从佛像後面出来,并和众人施礼见面。头头说∶「你既然来到这里,也是和我们有缘,只要跟着我们,包准吃香喝辣,所得到的钱财,我们十二人平分!」

诸妹子一听,非常高兴,便说∶「好极了,这正合我的心意。」

头头又说∶「你愿意入夥的话,还须和我们一起订盟约,同生死共患难。」

於是,他们便在神像的面前割开指头的血,共立盟誓。祭拜结束後,大家围着席卷而坐,把带来的酒肉和各种佳肴,高高兴兴地饱餐了一顿。

有人问诸妹子∶「我们干那一行的你知道吗?」诸妹子点头,以他到处混的经验,心想除了没本生意以外,绝对没好事。

又有人问∶「这种生活你见惯了吗?或者是初次学着干的呢?」

诸妹子说∶「不敢欺瞒各位大哥,如果说爬墙钻洞这类事情,那是兄弟早就习惯的,至於其他的事,确实还不知道哩!」

那头头大笑着说∶「这样就不错了。今晚出去时,你先去里面探听个虚实,然後打开大门,让大夥进去,你就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把风,防备有人从外面进来,所得的少不了你一份!」

诸妹子答应说∶「好,多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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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喝直到村里响起三更鼓点,头头才说∶「时候到了!」於是,各自拿着刀剑武器,又拿一把长刀给诸妹子带上,然後一个挨着一个上了路。

他们走过几座小山丘,来到一座大村子。这村子孤伶伶地座落在偏僻处,四周群山环抱,绿水萦绕,没有相邻的村子。但高大的屋宇鳞次栉比,重重叠叠,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但大门关得严严实实,也不见一丝灯火。

头头便说∶「新来的朋友,你先进去看看情况吧!」

诸妹子便使出浑身解数来,他连爬几道高墙,一直进入内室。睁眼一看,各间屋子都黑漆漆地,只有西厢房的窗户上还有灯光时隐时现,诸妹子便在地上蛇一样爬行过去。

到西厢房窗下时,他悄俏地站了起来,用口水把窗纸弄湿,从弄破的小洞往屋里张望∶只见屋里有个中年妇女高坐床上,摇着大扇子凉快;又有个二十多岁的少妇穿着十分轻薄的衣裙,正对着镜子卸下脸上的脂粉,及身上的装饰品;还有一位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姑娘,黑发垂肩,艳美无比。

这三位妇女都显得十分娇弱,彷佛连衣服也能把她们压垮;风一吹就会吹走了似地。那位姑娘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孩子长得洁白如雪,晶莹如玉,十分喜人,只是不知什麽原因正在那儿哇哇地哭闹不停。

姑娘边哄着孩子边抱怨地说∶「这几天阿官真不乖,深更半夜了还哇哇闹人,不肯睡觉。」

对着镜子卸装的少妇笑着说∶「他还不是被姑姑娇惯了,你还抱怨谁呢?」

坐在床上的那位接着说∶「把阿官抱来给我。」那姑娘把小孩抱到床上去,三个人一起逗那孩子玩。

过了一会儿,那少妇突然颇为感伤地叹息说∶「莲姑,也不要埋怨阿官了,你两位哥哥都不知怎麽搞的,至今还不回家,把你的两位嫂嫂孤独冷清坏了,幸亏还有阿官这小家伙,能一起逗着玩耍,开心开心!」

那位坐在床上的妇人便说∶「莲姑,两位兄长不在家,你可别贪玩得忘了把门窗关严实些。」

小姑娘笑着说∶「妹妹我难道傻了不成?这里是深山野林,又是孤独的小村,妹妹常常担心,有绿林中人偷偷前来窥视,所以太阳刚下山,我就赶紧把门重重关紧了。」

照镜子的少妇开玩笑说∶「要是真有坏人来,我们妯娌俩也不过落得一死,倒也没啥。只怕苦了妹妹和阿官了。」

少女急忙摇着手说∶「别说,别说了!嫂嫂干嘛老是故意说,这种吓人的话,让人心理害怕。最多再过三两天,大哥就算有些延误,二哥还能不赶紧回来?你看那灯花都结成红豆子那麽大了,这是大好的兆头啊!」

床上的妇人说∶「你这个小丫头,只记得二哥,就不想念大哥了吗?今天晚上咱们仍是三人同床睡觉,这样胆子也大些。」

姑娘笑着说∶「二嫂睡相夏不好,一动就翘起那只小脚,压在人家的肩头上,连气都喘不过来。」

这时,少妇已卸完晚妆,几个人说笑嘻俏了会儿,这才关好小房门,放下帷帐,把灯火移入内室,上床一起睡觉了。稍过一会儿,便听到屋里传来打呼的声音,看来已睡得很熟了,小孩的啼哭声也早就听不到了。

诸妹子进来这些时间,把前前後後都看个清楚,又听了这许多话,了解了虚实,心中大喜,他急忙沿着大厅想出门去。他想打开几重大门,可是这些门上都安有暗锁机关,插得十分牢固,难以开敬。没有办法,只得沿着原路爬墙而出。

诸妹子见到众人後,他将屋里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众人心想∶屋里面都是妇孺,没有男人,真是喜出望外。他们便嘱咐诸妹子留在屋外防备,其他人都爬上屋顶,沿着瓦缝轻轻地往里边走。他们经过几道曲折的院墙後,见有一处亮着灯光的地方,便纵身跳下,在诸妹子原来停留偷看的地方,又仔细地打量一番。

头头一看,屋内却只有一位小姑娘正在睡觉,并没有诸妹子说的三人还一个小孩。头头命令两人在这屋外看着,其他的人分头探探别的房间。头头轻轻的撬开窗子,七手八脚的爬了进去,摸到床边,准备非礼那小姑娘。

那小姑娘睡梦中觉得屋内有骚扰,睁眼一瞧,正和头头对上一眼,张嘴就要呼救。那头头眼明手快,欺身而上,一手遮住小姑娘的嘴;一刀架上她的脖子,轻声道∶「别叫,再叫小命不保!」那小姑娘「嗯嗯」的叫了两声,看清情况,吓的瞪眼直发抖。

头头淫笑着∶「只要乖乖的听话,包你没事,而且┅会让你舒服得不得了┅嘿嘿┅」头头把手伸向小姑娘微凸的胸口,说∶「┅要叫,也要待会再叫┅嘻嘻┅」

那小姑娘见头头的手伸来,连忙缩着身子,企图躲避。头头那容得他躲开,顺手一抓、一扯,「嘶!」的一声,头头的手上多了一块布头,再看,那姑娘双手急着环挡胸前,手臂遮盖不住的部份,裸露着雪白柔嫩的肌肤,颤抖的声音在求饶∶「┅呜┅不要┅不要┅呜呜┅」。

头头瞪着大眼,垂涎三尺的说∶「哇!真来劲!白白嫩嫩的,啧!啧!啧!」

头头爬上床∶「来,让我疼疼你!」

那小姑娘直缩身躲到床角,头头恶向胆边生,高举手掌,就想一掌劈昏她。突然,身後传出银铃般的话声∶「唷!大王,别吓坏了小姑娘!」

头头连忙转身,只见一个风姿绰约、身材玲珑的少妇站在五步之外。头头正狐疑着她怎麽进来的?自己怎麽没发觉?┅少妇又继续说∶「大王,你是不是想玩玩呢,让我陪陪你,你就放了她吧!」

头头这一下可呆住了,只觉得事有蹊跷,但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少妇向小姑娘使个眼色,小姑娘立即溜烟似的跑出屋子,头头想出手阻拦,少妇立即趋身靠到他怀里,嗲声嗲气的说∶「让她走,难道亲热还要有人参观吗?┅嗯!」

少妇一手抚摸着头头的胸膛,而跨坐在头头的腿上的臀股,也开始磨动起来。

头头只觉得虽然隔着衣布,但大腿却很敏锐的感到,少妇那柔软的阴户;阴唇、鸿沟、绒毛,甚至还有湿热的感觉。「唰!」头头的肉棒一下子就撑起裤裆,抵着少妇的大腿。

少妇俏皮的轻打一下头头的裤裆,说∶「唷!这麽快就生气啦┅┅哎呀!」

头头忍受不住少妇如此的挑逗,一把就把她的前襟扯开,两颗丰硕的肉球,蹦跳般的弹出来。头头不客气的张嘴就吸,手掌也不闲着,捏着另外一颗肉球。

那少妇颤抖着呻吟∶「┅啊┅痒啊┅嗯┅嗯┅┅轻点┅啊┅别咬┅啊嗯┅┅」

头头一面亲舔着乳房,一面脱除少妇的衣裳,那少妇也扭动身体,让衣服一件一件滑落。头头看着剥得精赤溜光的少妇,粗暴的将她摔到床上,七手八脚的将自己的衣服脱得一件不留,随即压上少妇,甚麽爱抚、前戏全都免了,挺着硬胀的肉棒,往阴户就插。

头头摸捏着少妇那一对坚挺弹手的乳房,臀部一阵急起急落,只觉得少妇的淫液似乎不多,但却抽送得很顺畅,热烘烘的阴道壁,紧紧地挤迫着塞肉体的肉棒,又彷佛有一道吸引力,不停的吸吮着龟头,使头头没插几下就一阵趐酸,肉棒抖了两抖,全身一阵寒颤,浓浓的精液随即冲射而出。

这时,少妇的阴道不但夹紧头头的肉棒,还一阵强烈的蠕动在吸纳着,让头头的精液竟然源源不断地被吸出,而且没有要停止的迹象。头头心头一震,发觉有异,正想抽身而退,不料,少妇却把双腿紧紧盘缠住他的腰;双手也扣住他的後脑,凑上嘴就是一阵猛吸。

「啊┅」头头的呼叫声刚出一半,嘴巴就被少妇的双唇封住,只觉得少妇的嘴里的吸力极强,强得内藏都要从嘴里冲出一般。头头现在想挣扎也无力气了,只觉得精血从肉棒往外直流,五藏六腑一阵阵翻滚。头头暗道一声∶「吾命休矣!」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在窗外观瞧的两名同党本来还兴奋的想着∶「头头完事了,该轮到自己了!」

不料,他们却看到一个奇异又恐怖的景像;只见头头的身体,好像原本是饱满的气囊,现在泄了气,慢慢在乾瘪,最後只剩下一件人型皮衣似的,摊贴在少妇身上。

这两名同党看得头皮发麻、寒颤连连、双腿发软,想要逃,却无法移动半分;想要叫,却只张着嘴出不了声音。这时,两人突然觉得脖子一凉,再一看,只看见自己高高的身子,没有头,颈子喷出猩红的血泉,还有两名妇女正俯首在吸食脖子上的血。他们彷佛听到自己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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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外被头头支派开的同党,一行四人,摸过几道回廊,来到东厢另一个房间,就着窗洞向里瞧,只见满屋理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箱柜,都好像锁得很牢固。再看,这屋里并没有人,便放胆拔出刀,当下即把窗子劈开,飞身入内。

他们拿起箱子砸开锁,箱柜里也是空无一物。再把屋子各处都搜查一遍,都无其他贵重之物。众人这才觉得不妙,急忙退出屋门,准备从原路出村。

可是,当他们跳上屋顶,转过楼角的时候,走在最前头的一个人,不知什麽原因突然从屋顶上摔落在地,顿时一命呜呼,跟在後面的两个人,也照样不知不觉地坠地而亡。

其他人见楼角这里有刀光闪动,急忙转身朝北面逃奔,他们见北屋下面有个小菜园子,便准备从这里跳下逃跑。可是,还没等他们行动,屋後飞奔出一个人,正是照镜的少妇,只听得娇喝一声,手起刀落,一连砍倒了四个人,连她怎麽出手的,都没看清楚便死了。

这时只剩下四个人了,他们不敢再往外逃,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大声喊叫着,跳下院子里,哪知那位年纪大些的妇人,已从这些人的身後挥刀砍去,一招秋风落叶,再回刀横扫千军,如同剁菜切瓜似地,一连砍掉这四颗脑袋。他们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身首异处,同样遭到被吸食精血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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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诸妹子按照众人的嘱咐,稳稳地在门外等候,可是左等右等,直到东方发亮了还不见众人出来,也听不见有什麽声音。心想∶「他们大概都抢够了财物,这时候正抱着几个漂亮的女人睡大觉哩!而自己却傻乎乎地在外面等着。」诸妹子不由得满心嫉妒,便爬上村外一株高高树上往内窥视,只见一片漆黑,他就暂且潜伏在村外的草丛里,伺机而动。

过了一小会见,太阳出来了。这时,那位姑娘出来开门,两位妇人也都走出外面来四处张望,边看边笑奢说∶「这几个恶贼无缘无故跑来送死,又害得老娘还得亲手去埋葬他们,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两位妇人陆续将一具具乾瘪,身首异处的死尸抬了出来,鲜血淋漓,泄红了地里的沟坎。诸妹子见後,真是又害怕又替同夥们伤心。

等到两位妇女把死尸全抬走了後,诸妹子心生一计,他想∶「这家娘子们都到野外去了,家里只剩下个小男孩,自己何不乘此机会进去把他杀了,也算是为同夥报仇雪恨。」他拿定主意以後,便跃上墙头,跳进院内,从地上拾起大刀,直奔绣房而去。

诸妹子进入闺房,果然见有一个小孩仰面躺在床上,均匀地呼吸着,鼻子还一煽一煽地,他立即挥刀用力一砍,心想肯定分成两段了,谁知那刀砍下後却「扑」

地一声响,分明像砍在竹木上发出的回声,仔细一看,哪里有孩子,明明是个木头雕刻成的小孩。他大吃一惊,正想回身逃出。

突然,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走了出来。她老态龙锺,用一根拐杖支住门,问道∶「你是从哪儿来的?胆敢闯入人家的闺房里,还想行凶杀害人家的孩子?」

诸妹子见那老太太年纪极大,并不放在心上,一抖肩挥刀就砍向老太太。那老太太却微微一笑,不躲不闪,反而欺身而上,快如闪电的移形中,一面说道∶「你欺负我年老体衰吗?我要是用木杖打你,就算不得好身手┅┅」说刚完,她伸出的诀指也刚好点在诸妹子的两肩。顿时,诸妹子觉得肩头像刀砍斧劈似地疼痛难忍,不觉躺倒在地上大声惨叫起来。

这时,又有一位女婢抱着个小孩走进屋来,原来她抱的才是昨晚见到的那个孩子。一会儿,两位妇人和姑娘从外面回来,那老太太和女婢争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两位妇人看了看正在地上哀号的诸妹子,十分轻篾地说∶「啊!这号东西也学着当贼,真是不知羞耻。你刚才藏在草堆里,两只贼眼咕碌碌转动,还以为我没看见吗?念在你是替同夥报仇、还算有点义气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

「不过┅」那妇人又继续说∶「你不该想断绝人家的子孙後代,这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作的事。况且我的朋友偷偷地跟他邻居妇人在地理野合,这关你什麽事?

你乘机威胁,迫奸那位妇人,还要诈取人家的钱财,像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留不得祸根!」

话语中,只见那少妇「唰!」取出一把长刀,刀刃薄如纸,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诸妹子便觉得胯下一凉,随之又热辣又疼痛,低头一瞧,只见胯下一片血腥,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殖器不在原位了。诸妹子马上痛得昏死了过去。再醒来时,只见两个壮汉边笑边给他的伤口敷药,不一会儿功夫,伤口就不痛了。

那小姑娘笑着说∶「这下你才名副其实成了妹子了。」

那两名壮汉把诸妹子押送出村,丢着便不管他。诸妹子浑身无力气,走走停停,用了两天时间才回到庙边的田野上。

正好,诸妹子又看见那天逮住的那对男女,两人望着他不住地发笑。诸妹子恼怒之极,从地上拾起石块向两人扔去,两人立即化成两只狐狸飞奔而去。

又过了一年多时间,里中有个大户人家披强盗抢劫一空,这家人家告到官府,请求缉盗。诸妹子便偷偷地告诉捕盗的差役,孤村中这户人家的情况,他想靠官府的力量,一举踏平这个村子。

可是,当他们到达旧处时,哪里还有村舍的影子?四野寂无人烟,只有枯草在寒风中抖动。後来,众人又从乱草堆里,拾起一个木头雕刻成的小孩,诸妹子一看,那木头上还有他当日刀砍,留下的刀痕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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