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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深夜,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城里,一辆枣红色的桑塔那正在路上行驶。司机是个年轻的女子,名叫宁丽。

车子开的很慢,车顶有明显的TAXI的标识,却没有计价器,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黑车。这种车在一些小城镇里非常普遍,因为价格便宜,又能灵活掌握,老百姓也愿意乘,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混乱,宰客绕路只是少数,毕竟大多数干这行的也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谁也不愿意多生是非。

再说宁丽,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司机,她甚至连驾照也没有,车子平时是她丈夫开的。小两口并不是本地人,半年前俩人要结婚,家里说什么都不同意,一气之下跟了男人来到这江南小城,图的就是个清净,没人认识他们。两人花去所有的积蓄买了辆二手车,白天丈夫在外跑生意,宁丽则在一家中等规模的餐厅找到了事做。尽管只是服务生的工作,但对人生地疏的她来说已经十分满足了。宁丽在餐厅上班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根据具体情况还会有些许变动,但有早上的时间是自由的。于是宁丽就和丈夫商量晚上就由她开车赚钱,早上休息,正好能把时间错开,而且她也没驾照,晚上也能避免掉一些麻烦。

今晚宁丽下班晚了,她急匆匆赶回了家,连餐厅的制服都没换。眼下正值十月,这里的秋天夜晚温差大,宁丽把餐厅的制服裙换成了一条长裤,雪白整洁的衬衫去掉工作时带的领结,外面套了件短茄克,脚上是酒店的女服务员们常穿的黑布鞋,配上白色的短棉袜。一切准备停当,宁丽开始了夜晚的工作。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适应这种忙碌的生活了。宁丽长的漂亮,虽说已经结了婚但可说是既有少妇的妩媚又不失少女的清新,再加上嘴巴甜讨人喜欢,时间不长可她这个新人已经深得同事和上司们的好感。自己的工作基本上稳定了,丈夫又在为着生活努力打拼,一切状况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想到这里她感到了一丝欣慰,自己吃点苦也算不了什么。

转了个把小时,生意并不好,打车的人不多,也许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宁丽开着车,不知不觉阵阵睡意袭来,她强打起精神,疲劳驾驶的危险性,丈夫早给她敲过警钟。正好一转眼看见街角有人扬手叫车,忙不迭过去。

叫车的是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路灯太暗看不清两人样貌,只看见高的手上拎个旅行袋。车子慢慢停下,矮的那个拉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高的则坐到后面。说明目的地以后,车子重又开动起来。

宁丽这时才有机会注意到这两人。矮个的理个平头,身板壮实,另一个可能是身材高的缘故人看起来很瘦削,他从上车就没说过话,倒是平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聊着。漂亮的女人总会有男人主动搭讪,她对次早已习以为常了。平头自称他们来这里找一个朋友,可人已经般走了,两人扑了个空,而单纯的宁丽也没有多想,她涉世不深,也没有去考虑话里是不是有破绽漏洞,接着话茬和他聊着,渐渐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她不知道此时的瘦子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从后视镜注视着她俊俏的脸庞。

毕竟是没有驾照的,所以宁丽尽可能走小路,被查到可没好果子吃,而且自己的技术也还不娴熟,小路人正好少。经过一个街角,平头冷不丁用下巴一指着窗外:“哎?那是什么?”宁丽扭过头去看,还没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喉咙口已经被架上了一把匕首,冰冷的刀锋紧贴着娇嫩的肌肤。

这毫无征兆的变动把宁丽惊的目瞪口呆。“别动!老实点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平头轻轻地比划着,此时他已经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凶象毕露。宁丽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势,早已六神无主,脑子里一片混乱,手不住的颤抖。

瘦子见宁丽的车开的有些飘,他用一种略微缓和的语气说:“好了,老四,轻点儿别吓着她。”“嗯,我紧告你别想耍花样,否则我刮花你脸!”平头把刀拿开了点,瘦子把脸凑过来,附在宁丽耳边轻轻说:“别这么慌嘛美人儿,我们弟兄两个只想图财,只要你乖乖听话开你的车,不会要你性命的,而且你这么漂亮,死了我都感到可惜呐,嘿嘿……”边说着,边拨弄着宁丽鬓边的发丝。宁丽强忍着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微微点着头,小声说:“我,我听你们的就是了……”“哎,这才对嘛。”瘦子给平头使了个眼色,平头关掉了车厢里的灯。宁丽记起丈夫曾对自己说遇到这种情况千万别和他们这帮人来硬的,破小财消大灾,人身安全是第一位的。没想到这样的事今天真的碰上了,刚才突如其来的遭遇就好象是在做梦一样,只是脖颈边的森森匕首却使她不得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不是幻觉。

汽车根据瘦子的意思驶进了城郊公路边的一片树林里,并且越开越深。瘦子见走的差不多了,就命令宁丽停车,然后自己下车,拉开驾驶室的门把宁丽拽了出来。“下来吧,美人儿,咱们到啦。”平头帮忙把宁丽推出车,收起刀子,摆弄着驾驶室里的事物。

“大哥,这车旧了点儿,卖不了几个钱呐。”宁丽一听这话感到不妙,他们难道打算连车也劫走?“大哥,求求你行行好,钱都给你,这车你们也卖不了多少可对我们很重要,真的,求你们别……”“少罗嗦,如果你不肯乖乖把嘴闭上那么我来帮你。”说着,瘦子掏出一块白布揉成一团不由分说塞进了宁丽的小嘴。宁丽的哀求立刻被堵到了布团后面成了“呜呜~ !”的闷叫。随后,瘦子一只手箍住宁丽的上身,另一只手打开了他带来的旅行袋,从里边抽出了一根尼龙绳。宁丽猜出他要做什么,拼命挣扎,但上身被他的大手紧紧抱着,反抗是徒劳的,她想象不出这样一个瘦削的人有这么大力气。

“车是破点儿,不过……”平头转过头来看着不停扭动的宁丽,一脸淫笑,“嘿嘿,这妞倒是够靓的,一准能卖个好价钱。”“!”宁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打算把自己连人带车一起弄走。情急之下宁丽急中生智狠很踩了瘦子一脚。“哎呦!”瘦子吃痛,手一送,宁丽乘机甩开他的手,没命的向林子外逃去。可四下里黑漆漆的,土地又高低不平,她没跑几步就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一头栽倒,后面的瘦子提着绳子赶了上来。

由于刚才瘦子还没把宁丽捆牢* 就被她跑了,十分气恼,所以这次下了重手,死死按住宁丽的双肩,并用膝盖顶着她的腰,“怎么?小* 子,还想跑?”瘦子把脸凑到她耳边:“别这么急嘛,还早呢我们有的是时间玩,哼哼哼哼……”

回头对平头喊着:“干什么呐还不快来帮忙!”宁丽被脸朝下摁着,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想象出此刻瘦子脸上阴森的冷笑,她奋力挣扎,想把身子转过来,但被瘦子压着丝毫动弹不得。平头听到大哥喊也跑来了,他拿了条绳子做势要捆扎宁丽的脚。宁丽知道腿脚被捆上再想逃跑就麻烦了,双脚不停的乱踢乱打,慌乱中,左脚的黑布鞋被挣掉了,露出了套着白色棉质短袜的小脚。与此同时,平头也终于抱住了她的两条小腿,操起了绳子。宁丽眼看着唯一的逃跑机会也丧失了,心里一急,大滴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平头有喜欢玩弄女人美脚的嗜好,因此他十分享受这样的过程。宁丽是向下趴着的,平头粗暴的把她的膝盖弯曲,两腿折起,这样绑起来方便些。接着,他将宁丽两腿的长裤裤管稍微捋起,把露出的两截白短袜的袜筒向下褪到脚踝骨处,松松跨跨的堆着。他不喜欢捆脚的时候把裤管和袜子一起带进去,但在这过程中却意外的发现,宁丽除了短袜外里面还衬了一双丝袜,是连裤袜还是长筒袜还不得而知,平头心里一阵兴奋,忍不住把手伸进宁丽的裤管里摸了一把那包裹着丝袜的性感紧制的小腿。

随后,他把宁丽的双腿并拢,食指伸进两腿脚踝内侧中间的位置,拇指和中指在脚踝外侧,向里一起用力,三个指头把宁丽的两只脚紧紧的夹住。宁丽使劲挣了两下却毫无用处,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这个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平头用右手拇指夹住尼龙绳的一头,左手拿着绳子在宁丽的脚脖子处一圈一圈地缠绕着,一边缠,一边欣赏着眼前宁丽穿着白短袜的左脚。总体来说袜子比较干净,上部十分白,脚面上的根根袜筋清晰可见,袜尖,袜底和袜跟部分隐隐有些泛黄,可能是吸了汗的缘故。平头望着时而绷紧的脚背,不停捻动的脚趾,闻着眼前这雪白的尤物所散发出来令他消魂的特殊气味,一股热量在他心中升腾着……

脚被抱住以后,瘦子明显感到宁丽老实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可怜的女人身上能动的地方全都被制住了,也可能是没力气了,只是呜呜的闷叫。她的反抗不如先前这么激烈使的瘦子能够从从容容的捆绑她。身子底下自己的猎物正微微发抖,带起了他的一种莫名的兴奋,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完全暴露出来的对女人的征服欲望是每个男人从骨子里就与生俱来的。此刻他两眼放光,将宁丽两只手腕抓住,狠狠拧到背后,压在后腰上,用膝盖顶死,腾出手来撩开她脑后的长发,熟练地将尼龙绳搭在她雪白粉嫩的脖颈上,从领口透出来的女人香气更使他血脉奋张,随后,绳子分左右两股沿着肩向下,从腋下穿过,瘦子用左膝抵住她的脊背用力收紧,接着用绳子反复缠绕双臂,每缠一圈都用力收紧,然后把她的双手反剪交* ,在手腕处纵横缠绕数圈,每缠一圈仍旧是用力收紧,最后将两股绳子合拢,向上穿过颈后的绳索用力下拉,宁丽感到自己的手都快给勒断了,随着瘦子的每一次用力呜呜骄呼。她想用最后的力气做着抵抗,可论力气她哪里是对方的对手,瘦子使劲一拉绳子使宁丽的手指紧贴突出的肩胛骨,牢牢地打上了个死结。

干完这一切,瘦子长出了一口气,一低头发现自己捆结实的战利品好象还不死心,双手仍在用力挣着并试图伸长手指去够那绳结。“妈的,还不老实,看老子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说着,他扳起宁丽的肩头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照着她粉嫩的脸上“啪!”就是狠狠一巴掌,直打的宁丽眼冒金星,险些昏厥过去。

但连瘦子自己也没想到,他这一巴掌无意中把宁丽嘴里的那团布给带了出来。宁丽想都没想张嘴就喊:“救……呜……呜……”却被瘦子眼疾手快一把将嘴捂住。平头这边刚用绳子把宁丽的一双脚纵横交* 缠绕结实,正要打结捆绑,忽见布团滚来,一只手忙放下绳子,捡起布团,一转眼瞥见宁丽的白袜脚,一个念头闪过。经过先前的剧烈运动,宁丽的脚上汗津津的,平头扒下她左脚上微湿的短袜,放到鼻前深深一闻,把袜子抖开,顺着袜筒把布团塞了进去,略微一揉,扔给了瘦子。瘦子右手接过袜团,捂嘴的左手顺势抓住宁丽的脸颊一捏,宁丽的嘴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小骚蹄子刚才踩得我还挺疼,让你尝尝自己的脚味儿!”说罢,趁机塞了进去。宁丽只感到一股汗酸臭味立刻充满了口腔,袜底正贴着她的舌根,咸咸的呛得她几欲作呕。

宁丽虽不是汗脚,可每天工作都要来来回回不停的走动,加上餐厅统一发放的布鞋质量又不好,不透气还捂脚,因此袜子很容易臭,宁丽也算是爱干净的人,可工作的劳累与生活的压力让她有时无暇去顾及一些细节,经常是下班换衣的时候随手就把脱下来的棉袜塞进布鞋和制服一起锁在衣柜里,她今天脚上的这双袜子就至少穿了有两三天,本打算明天上班再换的,没想到此刻竟被他们用作堵嘴物塞在口中。

瘦子可管不了这么多,精神上的羞辱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更容易让人屈服。他用大拇指把袜团向里顶去,直把一张小嘴塞了个严严实实。宁丽感到嘴里的东西都快塞到喉咙口了,她心里又气又急,俏脸涨得通红。

瘦子塞好宁丽的嘴,显然还觉得不够尽兴,才激起的兽欲需要即刻发泄出来才行。他回过头对平头说:“老四,脚别绑了,把她裤子扒了,咋哥俩好好乐一乐……”“好嘞!”宁丽听到这话吓得心惊肉跳,她当然知道他们所说的乐一乐是什么意思,尽管落在他们手里这也许是早晚的事,可她不愿意来的这么早,至少,她还没有思想准备,或者说,连想都不敢想。

平头一解开缠在宁丽脚踝的绑绳,宁丽剧烈的踢打使他不得不把双脚夹在腋下,一只手解开她的裤带,强行扯掉了长裤。此时瘦子早已把宁丽外套和衬衫扣子解掉,露出里面粉色的胸罩,他索性骑到宁丽身上,把脸埋进两乳之间,贪婪地闻着那沁人心脾的体香。

宁丽羞愤交加,可身体被死死压住,她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随着用尽最后力气的一轮挣扎,宁丽精疲力尽,渐渐失去了意识。瘦子眼见女人身子软了下来,有恃无恐的打开了她的双腿,撕扯起连裤袜和里面薄得可怜的小内裤……

再说平头这边,第一轮自然是没资格和大哥抢的,不过他也并非无事可做,他抓起宁丽的左脚细细把玩着。浑圆的脚跟,漂亮的脚型,滑腻的脚底,精致的趾甲象海水冲刷过的贝壳一样洁净无瑕,五个小巧的脚趾在丝袜的包裹下紧紧挤在一起,平头忍不住亲了一口,并把鼻子凑上去隔着丝袜闻脚趾缝里的气息。同时,伸手拉过宁丽的右脚,撸掉布鞋,把一只棉袜脚和一只丝袜脚一起按在自己的脸上,陶醉的舔着嗅着摩挲着,感受着丝袜的柔顺与棉袜的温存……

约莫四十分钟后,平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从宁丽身上爬起来,系好裤带。瘦子此时正在车里忙着收拾东西,他关照平头完事后把宁丽衣裤穿好,腿脚重新捆起来。宁丽仍昏迷着,先前清醒过来几次,但随即又晕过去了。平头俯下身子,见内裤和丝袜都已经扯破,索性一并脱下来算了。他三两下把宁丽的下身剥了个精光,恶作剧似的将内裤团作一团,一点一点塞入宁丽的小穴,一起脱下来的一双连裤袜和一只白棉袜闻起来酸溜溜的,白袜子被揣进口袋,这可是好东西,扔掉太可惜了。平头把丝袜的两条长长的袜筒叠在一起,用中间的部分蒙在宁丽的嘴上,两边拉到脑后,紧紧的打了个结,防止嘴里的东西掉出来。这也是瘦子关照的,平头考虑事情可没这么细致,他的思路要简单的多,照他的想法,绑都不用绑,衣服扒光,赤条条塞进麻袋,扎紧袋口,扔进后备箱就行了,哪里这么麻烦?他也不想想,装进麻袋塞在后备箱里,时间一长,不闷死也给热死了。

此时瘦子也已料理完了车里,走来帮平头一起给宁丽套上长裤,分别把膝盖和脚腕捆好,随后,两人抬手抬脚,合力把宁丽抗起,塞进汽车的后备箱,“噗”的盖上了箱盖。

瘦子搓了搓手,抬腕看表,见还不到两点,说:“这么早,咱们还能再去找点事儿做。”“啊?还去,带着这小娘们不方便吧。”“哪儿那么多废话,跟着我干,什么时候出过问题?”“那是……”对瘦子的话,平头从不敢反驳,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伴随着车子的启动,宁丽被震醒了,眼睛没有被蒙上,可面前一片漆黑,嘴里仍塞着臭袜子,喊不出声,脸颊上还有被丝织物包住的感觉,她知道这是为了不让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下身有种塞入异物的涨痛感。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四肢被紧紧捆死,丝毫动弹不的。狭小的空间和汽车颠簸的感觉使她迅速明白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她试着用被捆住的双脚蹬着后备箱的侧壁,可很快就放弃了,鞋袜给人脱掉,一双光脚踢在坚硬的车箱上不但发不出什么声响,反而把脚砸的生疼。宁丽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了,后备箱里的空气再一次恢复平静,她不知道这两个男人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么,想到自己竟然落到了这种境地,不禁万念俱灰,泪水再一次无声的滑落……

(2)

陶菲菲走出夜总会大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半多了。她是这里的一名KTV小姐,工作是陪客人唱唱歌喝喝酒,以及,等等。这个等等当然可以包含很多内容,这样说虽然有些暧昧但大家心知肚明的话也就无须点破了。虽然不是什么干净的行业可收入却是相当诱人的,只能说,这就是她所选择的生活方式。

今天陶菲菲走的晚了,夜总会已经打烊,刚才还停满了小车的街道此刻已冷冷清清空无一人。陶菲菲朝路口走去,也许那里还能打到车。她一贯独来独往,不愿和其他女人多罗嗦。同行之间相互敌视是很正常的,何况她们的情况更加特殊。

深夜的街道万籁具静,陶菲菲的皮靴踩在地上发出“嗑噔,嗑噔”的响声。她今天穿了双中统靴,皮质的短裙,上身是粉红的小吊带衫,酥胸半露,脖子上一条铂金项链,长长的头发略带波浪,妩媚撩人。长统丝袜勾勒出柔美的腿部线条,个子虽然不高但S 型的身材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玲珑有致。不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陶菲菲对自己都是有相当自信的,略施脂粉就已光彩照人,这使得她看起来有一种不同于风尘女子的独特气质,美中不足身高只有近一米六,但男人们似乎更愿意选择小鸟依人型的女子,因此陶菲菲虽然入行时间不长却相当受欢迎,来这里潇洒的头头脑脑们也乐意买她的面子来捧场,年初曾有个外地老板打算出钱包养她,只是她觉得对方不可* ,才给回绝了。

半夜里独自一人走夜路确实有点怕人,忽然陶菲菲感到身后有车灯亮起,回头一看,正巧是辆出租车,心里一动,赶紧招手拦下。

枣红色的桑塔那稳稳停下,陶菲菲习惯性地去拉后座车门,却没拉开,正诧异,司机说话了:“不好意思小姐,后面的门坏了,你坐前面来吧。”陶菲菲没说什么,拉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车子重又开动起来。

一路上,司机基本上没说什么话。陶菲菲开了点窗,晚上的空气非常清爽,夜风吹在身上也十分舒服,陶菲菲感到有些疲倦,懒洋洋倒在座位上。车子驶入一条小路,司机打开了车里的收音机放起了音乐,顺手关掉了车厢里的灯。音乐不是很吵,陶菲菲并不反感,她换了一个更为舒服些的坐姿。

正当她全身放松的时候,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紧紧卡住了她的脖子!这意想不到的突然袭击吓的陶菲菲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条件反射地惊声尖叫可刚一张嘴,又一只手伸了过来硬生生把声音给堵了回去。手掌里扣了一团棉质的东西,软乎乎的胡乱捂在陶菲菲的口鼻上,陶菲菲只感到一股酸溜溜臭烘烘的气味呛的她的鼻孔针刺般的难受。她使劲抓着嘴上的那只手想把它掰开,可无济于事,嘴仍被紧紧捂着丝毫不肯放松。原本卡着她脖子的那只手向下,勾住了她的两手肘,这下陶菲菲的上肢也派不上用场了,面部和胸部被两只手牢牢固定在了椅子* 背上。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后座藏了个人,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急促的呼吸。也许他是早就藏在后面的,想到这里,陶菲菲看了一眼司机,只间他面不改色,仍气定神闲的开着车,仿佛身边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们是一伙的!而且很可能早有预谋!陶菲菲心里后悔啊,要是上车的时候仔细点,后座藏了个人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也不至于莫名其妙上了贼船。

紧接着,陶菲菲感到手指在把酸臭的棉布一点一点往自己嘴里硬推,她眼睁睁看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被完全塞到嘴里。布团不是很大,想用舌头顶还是能顶出来的尽管要花点时间,可陶菲菲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后面的人把陶菲菲的嘴堵上后,腾出手来慢慢放下座椅* 背,然后生拉硬拽把她从前排给扯到了后座。动作粗鲁,疼的陶菲菲呜呜直叫,可对方哪管这些,刚拽到后座就被强行翻转过身子,双手狠狠扭到背后,一根绳子搭到了手腕上。陶菲菲曾遇到过要求特殊的客人,对于捆绑也有点经历,她感到歹徒对捆人不是很在行,只是很单纯的用绳子纵横缠绕以后打结,和那些花样百出的客人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但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事,蹩脚的技巧迫使他不得不动用蛮力,曾给她带来过快感的捆绑过程显得拙劣而又粗糙。当然了,或许这种原始的粗暴尤其是疼痛对一些人来说才算是真正的快感,这是题外话。

歹徒把陶菲菲的两手捆了个结结实实,扶她在身边坐好,一手拿过陶菲菲随身的小手袋,翻动着里面的东西。陶菲菲这时候才有机会看清袭击自己的人。平头,五短身材,但看着很敦实,怪不得力气这么大,陶菲菲想着,悄悄扭了一下手腕,绳子缠的又紧又密,娇嫩的肌肤被磨的生疼,时间一长肯定会缺血麻木。如果不是嘴巴被塞住陶菲菲一定会哀求些什么,尽管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不像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但相信以她的魅力至少能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

手袋里并没有太多东西,几张卡,手机,一点现金,唇膏,粉盒还有一双没开封的长统丝袜。有些女人总会随身带着丝袜,她们不愿穿脱了丝的袜子,认为那是没有档次低级品位的表现。陶菲菲原来担心如果这点钱满足不了他们那自己可就要吃苦头了,不过看来对方好象并不很在乎。矮壮男人拆开丝袜的包装,两条叠在一起蒙到陶菲菲嘴上,使其完全覆盖住微张的小嘴,两边拉到脑后打结。又顺便取下了陶菲菲的项链耳坠戒指等首饰,装进手袋里,随手扔到了前面。开车的瞟了一眼,问:“多少?”“才三百多点,加部手机。”“妈的!才这么点……不过,倒是好货色……”陶菲菲看见后视镜里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后脊梁一阵发冷。“嘿嘿,一点没错,前面那个妞已经算不错了,没想到这个更有味道。”说着,矮壮汉子整个人贴了上来。

陶菲菲没听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但隐隐约约感到不大妙。没容她多想,一只大手已把她楼进怀里,并握住她的左乳,另一只手则伸到了短裙里面,耳珠也被轻轻叼起含着,用舌头抚弄。陶菲菲没有穿胸罩,乳房不是特别大但以她的身型来看已算得上丰满,隔着全棉的小吊带衫抓在手里感觉格外好。虽说陶菲菲早已习惯了男人对她动手动脚,但那双手肆无忌惮的揉捏还是弄疼了她,忍不住轻声呜咽。呓语般的声音在侵犯者听来犹如一针兴奋剂,陶菲菲裸露的肌肤被他吻了个遍,香肩粉颈脸颊耳根鼻梁额头甚至眼敛都没漏掉,他把蒙在陶菲菲嘴上的丝袜包住嘴唇的部分用手指轻轻捻细,露出两片薄薄的樱唇,然后塞到微微张开的双唇之间。唇彩似乎已经在卸妆的时候擦掉了,也可能是先前捂嘴的时候被抹掉了,此时展现的双唇十分纯粹,自然可爱的粉色,水润饱满,妙不可言。陶菲菲觉得对方的喘气越来越粗重,鼻息喷在脸上也越来越烫,并且在自己嘴上啃个不停,或许是职业所致,闻到具有男性特征的体味,感受着对方的挑逗,陶菲菲不由自主地闭起眼睛,脸上泛起阵阵潮红……

“行了行了!正事儿不干,见着女人就掉了魂,你小子就是他妈没出息。”显然矮壮男人被司机的话扫了兴致,但好象又不敢违抗,他咽了口唾沫,阴阴的说:“那行,弄回去咋爷们好好玩。”“你给我小心着点儿,玩坏了就不好卖了。”

听到这话陶菲菲心头猛地一紧:人贩子?在她的记忆里,绑架,贩卖这样的事情并不陌生。八十年代末,各地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活动时有发生,在一些小地方上尤其猖獗。当时陶菲菲还在上小学,一次新嫁到邻居家的阿姨带她去城郊的山上游玩,她跑在前面,久久不见邻居阿姨跟上来,于是就折返回去,远远望见两个人抗着个鼓鼓的麻袋匆匆溜进了林子里,待她走近,只见山道边散落着几根麻绳和邻居阿姨的一只高根皮鞋……陶菲菲一直庆幸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小时侯的顽皮很可能当时就被一起拐走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十几年后自己阴差阳错还是落到人贩子手里。

两个男人不再说话,一个自顾自开着车,陶菲菲不知道他把车子开到哪里了,看外面的路况自己一点也不熟悉,正努力辨认着,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斜倚在车门上。原来小腿已被身边的男人抱起,搁到了他自己的大腿上,陶菲菲猜测自己的脚也要被绑上了。果然,对方从座椅下抽出根尼龙绳,三两下脱掉了陶菲菲的皮靴,露出两只小巧的美脚,脚上一双白色的翻口短棉袜。陶菲菲嫌新买的靴子硌脚,而皮靴把袜口露在外面又不好看,因此这种袜子穿在里面倒是很好的选择。矮壮男人手不停,他将陶菲菲的双腿并拢,绳子一头在脚踝附近绕上几圈,然后再从两脚踝之间穿入,纵向绕着刚才的绳套又缠了几圈,用力收紧,打了个结。随后,又抽出根绳子,同样的方法把膝盖也紧捆在一起。

绑好后,矮壮男人看着被捆结实的两条美腿,嘴角微扬,俯下身,把鼻子凑到陶菲菲的袜尖上去闻。陶菲菲的一双脚掌生得如她的人一样秀美,洁白的棉袜一尘不染,看的出主人很爱干净,勤洗勤换。陶菲菲觉得脚上阵阵热气喷的难受,这样被人闻脚也很不习惯,下意识的把脚一缩,抽了回来。她不知道这种无谓的做法只会更加激发面前男人的占有欲望。在他看来,陶菲菲完全就是任自己宰割的羔羊。他一手翻卷起短裙,露出两截雪白的大腿,在上面来回抚摸,另一只手抓住脚踝上的绳扣,把瑟瑟发抖的双脚重又拎回自己脸面前,鼻子伸进两脚之间,顺着细滑的袜底从袜尖嗅到袜跟,然后是脚面。棉袜特有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皮革味,甚至还隐隐透出些许香水气息。陶菲菲有时会在自己的脚腕和丝袜上洒些气味淡雅的香水,这样可以使香味给人的感觉更为立体。

看着闻自己脚的男人那副恶心样子,陶菲菲真想一脚把他的鼻子踢歪,但惹恼他们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这一点她很清楚,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迎合他们。她猜测着他们会把自己怎么样,多半会把她卖到外地去,那样她也许还可以逃出来。陶菲菲想起许多女人逃脱男人监视的故事,似乎都得利用自己的魅力,幸好取悦男人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如果他们不把自己的嘴塞住,或许还能找到点机会。

车子在一处荒地停下,司机下车打开了陶菲菲这边的车门。陶菲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身子一个劲儿向里逃,却被矮壮男人给按住,司机两手从背后伸到腋下把她往外架,矮壮男人这边扶住小腿托着脚掌把她给送了出去。没等陶菲菲看清车外景象,司机一猫腰,把她扛到单肩上,大手在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向车后备箱走去。陶菲菲想不到这个瘦削的人力气也这么大,身上突出的骨头有棱有角,碰上去很不舒服。矮壮男人也跑过来,打开了车后备箱。出乎意料,陶菲菲看见箱子里已经躺了一个女人,也像自己一样四肢被紧紧捆上,光线太暗看不清颜面但听那“呜呜”的声音嘴一定也被堵着。“嘿嘿,别奇怪,给你找了个伴儿,来,给人家让个位置。”说着,矮壮男人把那女子往里推了推,帮着把陶菲菲塞进了后备箱。

看到这里相信大家可能都猜出来了,绑架陶菲菲的这两人,与抢劫并且劫持宁丽的是同一伙人。开着车的是瘦子,那个矮壮汉子是平头,而箱子里躺着的无疑就是车主人宁丽了。他们把宁丽搞定后又驾车回了城里,转了没几圈就遇上了陶菲菲,平头就势躲在了后座,裤子和皮夹克都是黑的,趴下来外人粗看根本瞧不出破绽,再加上天黑陶菲菲心又急,所以轻易就上了当。

两个女人可以感觉到车子重新发动了,两人随着车身晃了一下,挤压在一起,不约而同的“呜”了一声。他们把陶菲菲放进来的时候,似乎是刻意的把她的头脚朝向与宁丽错开,这样可以完全利用空间,或许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她们有什么交流。两人的身材都不高,但还是必须蜷缩起身子侧卧着,腿无法伸直,不得不曲起膝盖搁在对方身上。宁丽早就给闷出了一身香汗,陶菲菲感到她紧贴着的身体热乎乎的,自己也开始躁热起来。虽然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知道一双脚丫子就在面门前,由于车身颠簸时不时蹭到自己脸上,她厌恶地扭过头去,但很快又转了回来。本来就像只虾米一样低头弯腰蜷在角落,还硬要扭动脖子当然会吃不消。狭小的后备箱里越来越闷热,空气浑浊,夹杂着宁丽的汗味,只听见两个女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沉闷的呜咽。

车子七拐八弯上了国道。瘦子和平头确不是本地人,这些战利品足以让他们满意而归。瘦子点起一根香烟,盘算着人和车怎么处理妥当。边上平头叨咕着要下车方便,搅的他心烦。“真是*** 懒人屎尿多!”瘦子找地方停下车,他也想检查一下绑在后面的两个女人,尽管捆的都是死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再往前就要经过收费站,万一出什么差错就麻烦了。瘦子打开箱盖,却大吃了一惊。他看见陶菲菲正用嘴解着宁丽脚踝上的绳子。

原来宁丽急中生智,蹭掉陶菲菲嘴上的丝袜,用脚趾夹住露在嘴外的布团,一点一点给拽了出来。嘴巴一获得自由陶菲菲就用牙齿去解宁丽的绳子,并想用同样的方法把宁丽的堵嘴物也去掉,只是她穿着袜子虽然蹭掉了蒙在脸上的东西却无法夹住布团。两人正忙活着,冷不丁后备箱被打开了。

陶菲菲被吓的不知所措,瘦子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起来,扯下勾在宁丽脚趾上的堵嘴布,作势要重塞进她嘴里。陶菲菲本以为那只是抹布一类的东西,难闻的气味可能是机油什么的,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咬在嘴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只白色的臭袜子,不禁一阵反胃,忙紧抿住嘴,拼命摇头,却被一捏脸颊硬塞了进去。瘦子见她似乎还想吐出来,动手扒掉她自己的两只短棉袜,一只接一只把陶菲菲的小嘴堵了个严严实实,张大呈一个O 形,再勒上丝袜不让东西掉出来,又把宁丽的嘴也重新塞紧,用丝袜蒙住。平头办完事回来见这情形,赶紧上来帮忙。两人将宁丽和陶菲菲的双腿弯曲,手腕脚踝用力拉近,找来尼龙绳把上面的绳套紧紧栓在一起,捆成驷马倒攒蹄样趴着。“这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瘦子狠狠的盖上箱盖,把两个女人连同她们的挣扎和闷哼一起关在里里面。

十几分钟后,顺利的过了收费站,坐在车里瘦子仍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多个心眼刚才那地方两个女人声张起来,弄不好这次就砸了。总算再往前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瘦子松了口气,又点了支烟,重新盘算起来……

(3)

陶菲菲和宁丽被绑来已经有一个星期了,瘦子把她们藏在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每天喂一到两次吃的,还要轮流遭受两个壮年男人野兽般性欲的折磨。两人的衣物早就给扒了个精光,多数时候都是被捆紧手脚,塞住嘴巴,装进麻袋里扔在角落。

说起瘦子,他原先做过警察,后来犯了事儿,被开除出队伍,这才回到了老家,因此他对刑侦方面的工作相当了解。为了避免引起周围邻居的怀疑,他把抢来的车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关两个女人的防空洞位置就在他家附近,那是自己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出口隐蔽而且里外他都加了锁,确保万无一失。他尽量把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瘦子的房子是祖上留下的,小院平房,原本就他一个人住,现在多了个平头。此刻瘦子躺在床上抽着烟,那个蹭吃蹭住的家伙趴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宁丽的买家已经找好,说是过几天就从外地赶过来看货。至于陶菲菲,他还没想好,宁丽也算得上漂亮但和陶菲菲一比就只算是小家碧玉,这样一个美女卖到山沟里给那些村野莽夫糟蹋实在是浪费,或许——瘦子念头一转,可以把她卖给地方上的黑社会,他们识货,出得起大价钱,由他们控制着卖淫也好,拿来贿赂官员也罢,人是不可能逃得出来的,也可免去后顾之忧,况且陶菲菲本来就是做小姐的,连被强* 的时候都透着股子骚劲儿,自己原先又当过警察,黑道上混的多少还认识几个。想到这里,又一块石头落了地,心中暗喜,拿过香烟盒,打算再抽一根。

盒子是空的,瘦子坐起身,上下口袋翻了翻,别说烟,连钱也没找到多少。上次本来就没弄到多少现金,这几天都用的差不多了。“妈的,老子没钱花了。”瘦子骂了一句。边上的平头翻了个身,嘴里稀里糊涂不知道说着些什么,继续鼾声如雷。这小子倒舒服,白天吃饱了就睡,夜里下去折腾两个女人,要是再不快点出手早晚让他玩出事情来,瘦子想。买宁丽的几个人还要过些天才会来,这期间他得找地方再搞点儿钱去。两个女人家里的情况他都已经从她们口中了解过了,宁丽的丈夫估计这会儿早就报了警,比较麻烦,基本上是没什么指望了。陶菲菲倒是没亲没眷孤身一人,她应该还有些钱在家里,他觉得这条路还是行得通的。主意打定,瘦子上前摇醒了平头:“还睡!你他妈给我起来,做事了!”……

午休时间,林雪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一看来电,陶菲菲?显然很有些意外。

“喂?陶姐吗?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我还当你失踪了呐。”

“没,没,有个老板带我到南方去玩几天,没事儿的……”

“噢,这样的啊,我想呢,你要再没消息我就去报警了——”

“不要!好妹妹,千万别报警……”

“现在当然用不着了,看把你急的。我说,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只是为了讲这个的吧?”

“呃,那个,是这样的,我两个朋友晚上要到家来拿点东西……”

“啊?今天晚上啊~ ”

“对对,不会太晚大概七点多吧,你帮着开个门就可以了,东西在我房间他们知道的……”

“那行,没别的事我挂了——”

“别挂别挂!我……”

“陶姐,你今天怎么了,不大对劲呀,出什么事了吗?”

“我……”信号断了。

“什么嘛,叫我别挂,自己倒先挂了。”林雪嘟哝着。虽然两人姐妹相称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同租一处住房而已。

林雪是城里中心医院的护士,白衣天使的职业高尚受人敬仰,却不能平静这个女孩的心绪,她不愿意就这样普普通通做一个小护士,她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万众宠爱的明星,成为世人追捧的偶像。这种想法并不是没来由的,小时侯大人们就常说林雪是个美人胚子,见了没有不夸她长得好看的,成年后,更是出落的越发水灵,尤其是那双单凤眼,被小姐妹们称为“桃花眼”,虽然不大但笑起来自然地微微一眯,那媚态简直迷死人。如果是生长在大城市,隔三* 五的选秀活动,走在大街上都可能被拉去拍广告,说不定真能进演艺圈发展,可在这种小地方,想要成名真比登天还难。

有资本的女孩子难免会心高气傲,医院里好些男医生垂青于她却都被一一回绝,林雪根本瞧不上他们。她觉得以自己的条件,要嫁就得嫁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当然,最好年纪别太大,卖相么也要好一点……

一个下午转眼就过去了,林雪跟着医生巡完最后一圈病房就下班了,她回到休息室准备更衣回家。她脱下雪白的护士制服,换上一件V 字领的短袖T 恤,下身一条七分裤,脚上一双帆布鞋,配着白色带蕾丝花边的休闲短袜。护士帽被摘掉,乌黑的齐肩长发披散下来,束到脑后绑成一个俏皮的马尾。整个人打扮得清纯可爱,背着双肩的小包走在街上,看起来就像个刚刚放学的高中生。

林雪和陶菲菲合租的是一套公房,两室户,没有厅,煤卫独用,又是一楼,租金也便宜。林雪打开门,脱鞋进屋,五六米长的过道,通到两人的卧室,彼此相邻,过道一侧依次是厨房和卫生间。天气闷热,林雪在家里喜欢光着脚,她扯下短袜,拿近一闻,一股馊味,不禁秀眉紧簇,用袜子擦去残余的脚汗,顺手搭在门口的鞋架上,取下双拖鞋,换上回卧室去了……

陶菲菲被捆得跟个粽子一样窝在麻袋里,四肢麻木,下身隐隐作痛。她感到有些内疚,由于自己的原因很可能会给那个花朵般的姑娘带来麻烦,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事到如今自身难保只能任人摆布,她只希望两个男人不要太为难那个女孩子。

坦白说林雪并不喜欢陶菲菲,特别是她的职业。虽然陶菲菲没有跟她挑明过自己是做什么的,但一个女人每天晚上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接起电话张老板长李老板短的,谁都看得出来。不过陶菲菲待她倒是不错,时常送她些漂亮的时装和化妆品,再加上同处一个屋檐下,也就没有必要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吃过晚饭,林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本想洗个澡,但考虑到一会儿有生人要来,穿着睡衣睡裤不方便,只好忍住一身的粘腻等着。陶菲菲很注意,从来不把男人带回家,林雪觉得这方面她很照顾自己,今天这种情况从没有过,可能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要取吧。一集电视剧看完,时钟指针接近八点,还没有人来,林雪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不是说七点左右吗,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来,等陶菲菲回来一定要跟她说说,她想着。

其实她等的人早就来了,依旧是那辆枣红色的桑塔纳,他们在外面转悠了几圈,把周围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这可是瘦子的老本行,干起来可谓驾轻就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两人这才悠悠来到了门前。

听到门铃响起林雪一激灵从沙发上蹦起来,谢天谢地,总算来了。趿着拖鞋跑来出开门,只间外面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

“你们找谁?”小妮子还是挺警觉的。

“陶菲菲是住这里吗,我们是她朋友,来……”

“噢,你们进来吧,”林雪打开铁门,把两人让进了屋,“跟我来。”说着,自顾自往里走。瘦子使了个眼色,平头跟了上去。

瘦子打量着屋内,尽力把眼前事物与陶菲菲的描述联系起来。他们进来的时候很小心,没有接触任何东西,瘦子取出一副医用的橡皮手套戴上,轻轻把门反锁。里屋传来什么响动,估计平头动手了,这个废物没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瘦子快步跑了进去。

果然,平头从后面紧紧抱住林雪,一手捂着她的嘴巴。林雪也不停的反抗,虽然被制住,平头一时却也奈何不了她,两人在房间里扭作一团。瘦子二话不说,上前抱起女孩的小腿,把她放倒在地,按捺着上身,平头空出手来,抄出一把弹簧刀,“老实点儿!再动!我宰了你!”显然恐吓起到了作用,女孩被眼前的刀子镇住了,不敢再挣扎,“我现在把手放开,你要是敢喊,别怪我不客气!”平头继续威胁。林雪的余光扫见窗户,该死,玻璃窗关得死死的,就算叫了声音也传不出去,她无奈地点了点头,一双好看的凤眼惊恐地看着凶巴巴的男人。捂住嘴巴的手果然送开了,但随即自己又马上被翻过身,双手硬扭到背后拢在一起,两个男人用绳子开始捆绑林雪。冰冷的绳子从她的粉颈开始象两条蛇一样在手臂上围绕,缠得如此紧密,把手臂勒得两段白藕似的,林雪不知怎的双手被用力向上一提,就再也动弹不了了。此时另一个男人也已经捆好了她的双脚,脚腕和膝盖上各自捆了两三道,两人把捆成根柱子样的女孩抬起扔到床上。瘦子丢给平头一副胶手套:“看住她。”自己转过身去翻箱捣柜。

林雪看他有条不紊的样子觉得奇怪,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对房里的东西这么熟悉?陶菲菲的房间连她也很少进。想到这里,她环顾了一下周围,房间不算太脏但显得十分零乱,床头随意的扔着衣物和丝袜,林雪皱了皱眉头,难以想象漂亮的陶菲菲生活习惯如此糟糕。

平头苯手苯脚戴好手套,见瘦子忙活着没功夫搭理他,顺手捡起一只丝袜放到鼻前闻了闻,没什么气味,想必是陶菲菲穿了一下,觉得不喜欢就扔在旁边了。平头感到一阵扫兴,尽管陶菲菲早已是他们手里的玩物但他仍希望能从袜子上觅到一些美女的气息。不过当他抬眼看见林雪无助的眼神,失望的情绪立刻一扫而光。这姑娘长得确实漂亮,宁丽和陶菲菲一个是少妇一个是小姐,林雪少女的清纯是她们身上所无法找到的,此刻目光里流露出的恐惧与委屈更如梨花带雨般显得楚楚可怜。

见平头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林雪紧张起来:“你,你要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平头色咪咪凑到跟前,伸手在她前胸轻薄地抓了一下。林雪手脚被绑,只能把身子向里一滚躲到床的内侧,挣扎着直起身背* 墙角缩成一团。平头并不在意,他抓住一只脚使劲往外一拽,林雪“呀”的一声,重又倒在床上。

瘦子把找出来的财物装进带来的旅行袋里,扭头见平头正对林雪动手动脚,忙一声喝住,“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我到她房间去看看,问问她钱都放哪儿了。”说罢,转身出了房门。

“听见没,快说!”

“钱……你们不都找到了吗?”

“妈的,跟老子装蒜!”平头甩手给了林雪一个耳光,“你的钱呐?都放哪儿了?”

粉白的脸颊立时留下五根清晰的手印,林雪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却又不敢声张,紧咬着嘴唇,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平头左手一捏林雪的下巴颏,右手随便抓过一只丝袜揉成团送进了她张开的嘴里。林雪嫌脏,使劲摇着头,可没等她吐出来口中又给塞了什么进去,腮帮子被撑的鼓鼓的。平头堵上林雪的嘴巴显然是为了防止她突然大喊大叫,不过现在他还不打算对女孩做什么侵犯性的举动,他并不是不想这么做,只是怕惹瘦子恼火,他最恨自己做事的时候动其他脑筋。

平头瞅了林雪一眼,女孩脸颊绯红,满是少女的娇羞。“不说没关系,有法子叫你说!”他握起林雪的脚踵,把一双雪白粉嫩的脚掌拉到面前。林雪的脚弓纤细,肥瘦也适中,加之她非常注意足部的保养,肤质也是细嫩柔滑,脚趾上还涂了透明的指甲油,晶莹亮泽,在灯光下映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先前我们已经提过,平头对女人腿脚的癖好不亚于身材与相貌,无论是裸足还是袜莲只要合胃口都能让他兴奋上一阵,因此他当然不会放过玩弄这双典型美脚的机会,忍不住亲上一口,并把鼻子凑到足尖深深闻着,美女的脚香令他陶醉。

林雪对眼前男人的举动很不理解,无法想象竟然还有人会对臭脚丫子感兴趣。她曲起腿想把捆住的双脚收回来但马上感到对方的手腕加了力,只好作罢。脸上的痛楚告戒她不要作无谓的抵抗,他们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平头松开手,见左脚根给勒出了一道红印子,有些心疼,倒不是怜惜林雪,他觉得红色的印痕破坏了美感,忙用舌头去舔,却引来了林雪的一阵恶心。平头从她的眉宇见多少看出了厌恶的神色,微微一笑,伸出小手指,长长的指甲轻轻划过白里透红的脚心。

林雪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把脚缩了回来。这反应在意料之中,女人多数都怕痒,尤其以脚心最为敏感,平头正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地虐玩一下她这双美脚。

他一把拉过林雪脚踝上的绳结,不顾女孩的挣扎强行把双脚夹在自己的腋下,用小指顺着脚掌的纹理在细腻柔嫩的脚心上来回拂动,他的指甲又长又硬,尖但却不利,林雪顿时感到脚底奇痒无比,脚趾头紧紧扣在一起,她使尽力气想把脚抽出来可无济于事,腿被死死夹住丝毫动弹不得。林雪想求饶,但嘴巴被堵着,连那些不由自主的笑声听来也含糊不清,她感到有些喘不上气,整个人像掉到地上的鱼一样在床上拼命扭动,翻滚,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尖利的“呜呜!”声。她精疲力尽,浑身酸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平头见她已经笑不出声音了,就停下来。林雪的面色通红,朝着男人使劲摇头,求他放过自己,两行眼泪顺着眼角夺眶而出,不知道是笑出来的还是屈辱的缘故。平头可不吃这套,他低下头,改用舌头去舔舐嫩白的脚底。林雪只觉得什么温热潮湿的东西蹭着脚心,这折磨比起刚才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再一次剧烈地哼哼起来,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不一会儿,就开始象病人一样发抖,抽搐。平头在两只脚心间来回地舔着,又顺水推舟慢悠悠地把两只脚尖凑在一起,将十个脚趾挤进自己嘴里,狠狠地吮了一遍。

就在他折腾得正起劲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门铃响了。

平头的兴致一下子给赶到了九霄云外,他慌慌张张起身,瘦子从门外探头进来,看得出他也有些紧张,两人对视一眼,瘦子很快就镇定下来,吩咐道:“我来应付,你看住她。”

林雪知道这是个机会,不管来人是谁,认不认识自己,她要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或许,可以弄出点声音来,至少让对方觉得这屋子里不大对劲。她像条虫子似的在床上蠕动着,试图用头去撞旁边矮柜上的台灯。台灯比想象中要稳,林雪一下没撞倒,却被平头听见了响动。“妈的!还不老实!”平头上前一把将她拖起来重新扔回床里侧,林雪一下子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疯狂地踢打,被堵住的嘴拼命地呜咽。但一个女孩子到底不是男人的对手,她最终还是被平头制服,死死压住,嘴巴给狠狠地塞紧,又用被子把上身兜头蒙住,为的是彻底不让她发出声音。林雪觉得自己好象突然和外面隔离了,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粗重的鼻息,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再说瘦子这边,他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小心翼翼地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心一下子定了下来。楼道里光线太暗,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但可以肯定外面的人身材矮小苗条,应该是个女人。瘦子本来不打算节外生枝,但考虑到屋里的灯光已经从门缝透出去了,有人却不开门更容易让人产生怀疑,没办法,只好用强硬手段了。他四下里一看,瞟见门边鞋架上搭着双袜子,抄起来握在左手手心,并把左手藏到身后,不动声色地用右手开了门。

门外确实是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个女孩,身形娇小,个头与瘦子差开一大截,看起来似乎还不到一迷六。校服校裙,雪白的学生短袜配上红色塑料拖鞋,显然还是个学生,估计十六七岁的样子,稚气未脱发育得倒还到位,一对胸脯把衬衫涨得鼓突突的。俏丽的短发外加脸颊上一点天生的婴儿肥,透出种天真无邪的可爱。

这个女孩子叫赵小婷,今年刚上高一,是林雪和陶菲菲的邻居,就住在楼上,与她们两个都熟识,她向往两个姐姐这种自由自主的生活,所以有事没事总爱往楼下跑,今天就是来找她们解闷的。

见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男人开了门,小姑娘愣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她轻声轻气地问道:“请问……林雪姐姐在吗?”

“她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了,你找她吗,进来等吧。”瘦子笑嘻嘻地说,他微微俯下身,尽量保持表情自然,那样能使自己看起来更和蔼可亲。

不知道是警惕还是直觉,赵小婷感到气氛不太妙,她本能地后退了半步,“那,我还是先回去吧……”

“先进来再说嘛,就回来了,很快的。”说着,瘦子伸手去拉她。

“不要!”小婷奋力甩开,转身就要走。

到了这地步瘦子当然不会也不能放她走,趁着转身背对自己的机会,他一个箭步蹿出来,左手用力捂住了小婷的口鼻,只要她一张嘴,就立刻把捏成一团的袜子顺势塞进去。同时右手把人拦腰抱住,倒退着将呜呜直叫的女孩拖进屋,用脚踢上了房门。一眨眼功夫楼道里重又恢复了宁静。

平头正把玩着林雪的双脚,见瘦子拖了个人进来,赶紧上前帮忙。“呦,怎么还弄了个幼齿,好嫩啊,我先亲一口……”

“去,快帮忙捆上。”

赵小婷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一切都太突然只知道是碰上坏人了。进来的时候她看见床头还斜躺着一个女人,脚脖子被尼龙绳绑住,上身用被子套着,下摆直拖到膝盖这里,胸口和臀部的位置还给绳子绕了几道勒紧束着,想必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挣脱出来。她正在试图分辨那人是林雪还是陶菲菲,忽听男人说要捆自己,心里一动,死命地摇晃身体,不让他们下手。

“先弄倒再说,我上边你下边!”平头听了一猫腰,把小婷原本* 开的双腿揽到一起抱住,女孩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被两个男人横放在地,七手八脚捆了起来。捆绑过程中她没有放弃挣扎,紧紧绷直的脚面和翘起的脚趾平头看在眼里,一只拖鞋进屋的时候已经甩丢,另一只刚才也被撸掉,白色的棉袜近看并不很干净,袜底和袜根印着汗渍泛黄发硬,袜尖沾了灰尘有些发黑。平头情不自禁凑上去闻了一下,青春期的少女汗腺分泌旺盛,使得袜子上的气味浓郁,夹杂着一种劣质皮革的味道,肯定在皮鞋里闷了一整天,平头想。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瘦子直起身,“这小丫头的家人多半知道她来这儿,很快会找过来。”“那她们呢?”“没办法,她们认得出咱们,都带回去。”见赵小婷不停地冲着自己摇头,呜呜直叫,瘦子拿过一条厚厚的毛巾毯,像林雪一样把她上身蒙起来并且用绳子缠上几道捆紧。两人把女孩们抬到门口,瘦子从猫眼向外张望。这几天天气突然转冷,没有人愿意晚上顶着寒风出门,所以周围几乎没有人进出。瘦子确定安全,两人飞快地扛起女孩出了门。好在只是一楼,车又就在楼道外面停着,一切非常顺利,没费什么手脚就把人塞进了后备厢。瘦子叫先平头发动汽车,自己跑回去拿装着钱财的那个旅行袋。

“又是买一送一。”回程途中,平头的愉悦溢于言表。瘦子没理他,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小丫头突然出现或许还可以多找点值钱东西,不过现在也算不错了,对了,还得找地方停一下,被毯子包着,要是把两个小妞憋坏了就不划算了……

(4)

今年的寒流似乎来得比往年都早,月底的一场雨淅淅沥沥之后就一直没暖和过,偶尔见得太阳,也只是露一下脸,转眼又没了影,南方特有的阴冷天气让人感觉象是冻到骨头里去了。

瘦子这些天想办法给弄来的车像模像样地搞了套手续证件——当然全都是假的,然后就心安理得开上了街。显而易见是打算在此经常活动了,不过这样一来没个落脚点可不成,于是他又到偏僻地段租了间暂住房,在新邻居眼里他俨然就是个老实八交每天辛辛苦苦跑出租的光棍汉子。至于平头,瘦子让他留在家守着他们那些个货,尽管平头办事让他很不放心,但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这天晚上,天刚擦黑,平头探头探脑出了门,装着若无其事朝后山荒地溜达过去。约莫一顿饭工夫,只间他鬼鬼祟祟扛着个沉甸甸的麻包回来了。

乡下人吃过晚饭一般不再出门,平头来去进出没有任何人看到,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进门落锁。

他直接钻进了院角一间闲置的杂屋,把背着的麻袋搁到地上,歇口气,从角落里拖出个大木盆,然后就开始忙活着往里灌热水。倒在一边的麻袋轻微地蠕动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转眼平头就把一切准备停当,他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蹲下身去动手解扎着麻袋口的草绳。袋口很快被打开,平头从里面拽出一双女人白嫩的光脚,脚脖子用什么绳子捆着。接着他抓住袋子上部用力一提,里面的人给倒了出来。原来是宁丽,此刻她赤身裸体被五花大绑,双眼紧闭,四肢瘫软,可能是给人喂了什么药。

平头耐着性子给昏迷不醒的宁丽松开身上脚上的绑绳,嘴里塞的布团也抽掉,然后把光溜溜的女人放进了木盆里。水可能有点烫,宁丽不易察觉地哼了一声。经过了这么些天身心的折磨她明显有些消瘦,嘴唇干裂,脸上也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不过总有种女人天生丽质,即便是病态也难掩其妩媚。

平头可能从没给人做过这事情,看起来笨手笨脚的,但做得倒也认真仔细。洗去了腥臭的秽物宁丽重又现出凝脂般的肌肤。平头把她擦干抱上一条铺开在一边的棉被,取出一个小包,里面是胸罩内裤和袜子。宁丽自己的内衣裤早已不知去向,几个女人中林雪和她身材最为接近,因此这些贴身物品都是来自林雪身上,人被扒光关起来后由平头收着,这或许是他的癖好。

平头替宁丽把东西换上,又用一种细棉绳重新捆上了她的手腕脚踝。绳子很轻巧,结实而柔软,不会磨破细腻嫩滑的皮肤。平头看着眼前曼妙的胴体,心里琢磨着洗干净了果然不一样。他本打算把人在这里藏一个晚上的,现在看来那样做无疑是种浪费。平头笑嘻嘻地像卷铺盖似的把宁丽裹起来,只露出下面一双穿着白色棉袜的女人脚掌,然后把被子卷扛到肩上,兴冲冲回了自己房间,“乒”的关上了门。

响声惊动了远处的野狗,引来好一阵狂吠,在这静寂的小村夜晚听来格外的闹心……

宁丽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过阳光了,以至于在她睁开双眼的一刹那有种从噩梦中惊醒的释然感,但这种错觉很快就被击碎。双手反绑在背后,嘴里也塞了东西并用布带蒙住,自己盖着条棉被躺在一张床上。四肢酸软浑身无力,头也晕晕乎乎的,眼眶发热,沉重的眼皮迫使她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宁丽感觉到被子里面自己并非一丝不挂,虽然内裤穿得好好的但下体的知觉还是忠实地向她反映出了昨晚男人的兽性。说起来那男人也有阵子没碰过自己了,宁丽总有些隐隐的担忧,现在联想到他把自己一个人转移出来,莫非……恐惧突然占据了宁丽的心头,她猛地睁开双眼,勉强抬起头来环望四周,陌生的房间,简单的家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窗外有人经过,他们用当地的土话大声地说着什么。宁丽“呜呜”直叫想引起他们注意但显然是徒劳的。伴随着声音的远去她绝望了,静静躺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宁丽想起了丈夫,想起了那些同事和朋友,想起了遥远的家人,而这些印象却已经开始变得那么虚无,那么模糊……

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开锁的声音,平头推门进屋。“嘿呦,醒了啊,”见宁丽张大了眼睛他好象并不奇怪,“渴了吧,老老实实别出声。”说着平头解开布带抽出布团,把桌上的一大杯水送到宁丽嘴边。水的味道有点苦,宁丽知道里面肯定搀了什么药,但她无法拒绝,长时间滴水未进,她觉得自己快要渴死了。

喂下了整整一杯水后平头看来很满意,他扶宁丽躺下,找块干布重新堵上嘴后,又出去了,留下宁丽一个人。头还是晕晕乎乎的,而且没过多久视线也开始模糊,她知道自己又将进入一段长长的昏睡状态中。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相当准确的,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形下。正如宁丽所担心的一样,平头把她单独弄出来说明转手的时刻到了。自己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去,等待着的又会是什么,这或许只能留给她到梦中去想了。

晌午时分,枣红色的桑塔纳在院门外停下,瘦子把一个中年男人领下车,由平头让着,两人进了屋。来人四十出头,土里土气,个头不高但黝黑的皮肤透出一股山里汉子的粗壮。

床上的被子已经掀掉,宁丽面朝里侧卧着。平头上前掏掉她嘴里的破布,解开捆手的棉绳,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一览无移。适度的遮掩使其比之赤裸更带一种犹抱琵琶的美感,黑色的胸罩衬得上身洁白闪亮光芒耀眼,水蓝色的内裤紧紧贴着那片诱人的略略向上鹘突的地带,两只袜子粉白相间的蕾丝花边被捆脚的棉绳束在一起,绳子另一头栓着床角架,一缕发丝斜斜垂到额前,恰到好处地映出女性的妩媚。当然中年男人可能并不具备这层欣赏眼光,但显然还是很满意的,他十分爽快地付了钱,摸着光洁细滑的大腿赞不绝口:“果然是上好的货色,老弟可真有你的啊,这丫头能睡到什么时候?”

“晚上吧……”平头插话。

“那行,够了,”男人起身,“我们马上就走,老弟,用你的车送我们到火车站成不?”

瘦子没吱声。平头从里屋取出一件短汗衫,一套粗质地的外衣长裤和一双平底系带布鞋。不知道这是村里哪个大姑娘小媳妇的被他顺手牵羊偷了回来,瘦子相帮着手忙脚乱给宁丽换上,又在头上包了条围巾,遮住颜面,厚实笨重的衣服使她看起来从头到脚完完全全就是个乡下女人,三个人这才把软成一团的宁丽架上了车。

一路上,瘦子欲言又止。说实话,他没想到来人这么急着要走,否则或许可以帮他找条更稳妥更安全的路,毕竟坐火车太冒险了,而且出了岔子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好在听对方说不远,只要几个钟头,下了站就有人接应,可他心里头仍犯着嘀咕。

小地方火车班次少所以几乎每列车都给塞满了,车厢里人头攒动,中年男人扶着宁丽让她在两节车厢之间的角落里* 墙坐下,自己坐在她身边,外人看来无论是衣着还是腔调他们都和旁边坐在行李或地板上的那些个农民工没有任何区别。瘦子本想在关照两句,但看情形对方无疑是老手了,也不便多说什么。

中年男人目送他下了车,挪了挪屁股,用身体紧贴着宁丽,把头* 在车厢侧壁上做出副很疲劳的样子,一双眼睛却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宁丽浑浑噩噩中感觉到摇晃和火车行使的“嗑嗒,嗑嗒”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周围坐满了人,几米开外有个列车员模样的人似乎是在查票。宁丽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晕晕乎乎发不出声音。这时身边的男人回过头来,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用手摁住她的脑袋使劲往下压,宁丽一阵头晕目眩,又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显然已经过了很久,虽然人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但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药效过了吧,宁丽心想。不停的颠簸和发动机的声音使她确信自己是躺在一部拖拉机的后面,嘴巴毫无意外给严严实实堵着,上身被五花大绑,绳子在胸前交* 紧紧勒住乳房很不舒服。宁丽是弓着腰侧卧的,身上罩着块油布,从缝隙处看出去外面的天似乎已经完全黑了。油布上面带着的一股牲口般的腥臊臭味呛到了她,她动了一下,挣扎着想坐起身,但随即被人按住了。

“好像醒了。”

“嗯,时候也差不多了,没事儿,反正快到了,来,把她脚捆上。”

宁丽听了,慌忙把伸在外面的脚抽回来,但一双有力的大手很快又把它们拽了出去。宁丽只象征性地踢打了两下就放弃了抵抗,双腿被无情地并拢在一起。他们用的是挺粗的麻绳,捆法也很专业,宁丽的双脚在绳套里无力地来回搓动着,这使她想起了自由市场上的活鸡。按捺住她上身的男人猛地揭掉油布,惨白的月光下只能看到两人隐约的轮廓,四周也是漆黑一片。

“姑娘,都到这儿了,你就死了心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

他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宁丽又惊又怕,一种难以名状的绝望油然而生,她使尽全部气力发出一阵悲鸣,“呜~ 呜~ !”但回响在山道上的,始终只有拖拉机的“突突”声……

话说瘦子和中年男人分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火车站,而是在候车室的大厅里找了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下,悠悠然抽着烟。应该说交易过程是比较顺利的,但小心一点总不会有错,倒不是怕什么,他这个人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只是好歹也算是第一次,谨慎还是必要的。

有一个感觉始终缠绕在他心头。最初他们绑架宁丽只是为了彻底消除抢劫的证据,陶菲菲她们也是一样。其实拐卖妇女来钱慢又麻烦,判得也不轻,不过话说回来,这之后的一步一步都是不能不走的,瘦子感觉自己就像撒谎的孩子一样,必须继续不断撒谎来圆先前的谎话,他只能尽量地驾驭着它不要失去控制。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瘦子看了来电,眉头立马舒展开来。

他一直在等着这个女人的电话。说起来他们两个还如胶似漆过一阵子,不过据说后来人家跟了黑道上的头面人物,于是她自己也从原来的小姐升级做起了妈妈桑。瘦子前些天曾探过她的口风。想必这次是给回音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简短的寒暄之后对方说了,这段时间风声紧打击严,她手上的小姐给抓了几个,该教育的教育,该遣返的遣返,正缺着人,问他有没有合适的……

关上手机盖,瘦子兴奋地撮了撮手。

没过多久,他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只是这一回瘦子是坐在别人的车子里。面包车装着深色的玻璃,他估计从外面往里什么也看不到。

女人四十出头,身材还算苗条,胯有些粗,化着浓妆,很风骚的样子。随行的还有司机,小伙子必恭必敬的态势让瘦子不得不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小姐也有翻身做大姐的日子。

路上都是标语,打击拐卖妇女儿童和提倡计划生育写在一起瘦子看着总觉得有点好笑。

掌灯时分,他们终于到了。由于知根知底,瘦子就把他们直接带下了藏人的防空洞。打开应急灯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总算有了照明。空气浑浊但并不冷,墙角的便桶飘出令人作呕的气味,熏得女人直捏鼻子。地上胡乱躺放着三只麻袋,瘦子挨个打开让女人过目。

女人举着灯仔细地端详起被堵嘴缚身的陶菲菲,脸上没有妆,只有密密的小汗毛,但眉宇之间有种狐媚之气,对男人而言极具诱惑力。接着是林雪,这丫头虽然也挺漂亮但一看就知道缺调教,这次急着要人,她还是算了吧。当看到赵小婷时,女人有些意外,和前两个光溜溜的不同,小姑娘衣服穿得完完整整,虽然皱得厉害。

“处女吗?”女人问。

瘦子点头。年纪小的女孩子不便生育,山里人一般是不会要的,所以瘦子多了个心眼,关照平头不要动她,不过他当然不知道平头忍住没对她的小嫩穴下手却并未放过她的樱桃小嘴与少女香舌。看着女孩微微抽动的脸颊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光,她站起身,指指陶菲菲和赵小婷:“这两个我要了。”

瘦子只解开了袋口让三人露出上半身,女人的话引起了她们的一阵骚动,“呜呜”的呻吟在洞里回响显得少有的热闹。

林雪首先被瘦子重新摁回袋子里,绳子一扎推到一边。那个年轻的司机上前把陶菲菲从麻袋里拎出来扔到地上。陶菲菲脚没有被捆,拼命踢他,却给瘦子赶来死死按住。司机骑到她身上用力把嘴塞紧,用宽胶布严严实实封了三四层,又取出个黑色的什么袋子将她的脑袋罩住,使得原本就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变得更加沉闷。此时瘦子也已经绑好了双脚,司机把陶菲菲扶起来瘦子撑开麻袋兜头套下去。麻袋不是很大,陶菲菲平常都是挤作一团窝在里面的,此刻她绷直了脚不让他们推进袋子,两人索性直接扎上袋口,任由这露着一双小腿的麻袋满地翻滚。

赵小婷在一旁早已经吓得动都不会动了,见两人朝自己走来才回过神,扭着身子向后挪,堵着的嘴发出的呜咽带着哭腔。司机上前一把扯掉麻袋,随后麻利地封嘴,蒙头。女人插了一句:“把这小* 子的洞都给我填上,别一会儿把车都弄脏了。”司机点点头,伸手探入裙底,把裙摆哗地向上一撩。棉质的小内裤上绣着卡通图案,却也已经有了一大片黄黄的尿渍印迹,看来果真是受不起惊吓。感觉到内裤被拉扯女孩抽了一下,然后开始死命挣扎,司机忙用腿抵住她的两只脚踝,使她只能不停扭动却无可奈何。脱到膝盖下面的时候男人的手腕无意间碰触到了赵小婷的袜子,白色的学生棉袜紧紧包裹着脚掌和小腿柱子。像是动了恻隐之心,他送开了内裤,转而剥下了女孩的两只袜子。赵小婷脚码不大但厚实的棉袜捏在手里也有不小的一团。男人拿起一只,掰开娇嫩敏感的小穴,缓缓塞了进去。女孩这次的反映更激烈了,但仍然仅限于腰枝的扭动,如果不是嘴巴给封死头被套上袋子或许还能发出点抗议的声音。男人不紧不慢把东西塞得密密实实,又用另一只袜子堵住肛门,随后才慢悠悠把内裤套上——前后的突起看上去有些滑稽——放下裙摆,捆好双脚装入了麻袋……

看着面包车渐行渐远瘦子感到一阵轻松。他想起事出突然,平头还什么都不知道吧,于是便哼着小调往家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5)

宁丽只有一个念头:逃!但她不傻,她知道眼下这种情形硬来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和不测。报上就登过被拐妇女逃跑不成给抓回来后遭受毒打,甚至还有的被挑断了脚筋。宁丽想那样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她要等待时机。

这些天宁丽人一直被关在一间小黑屋子里。起初他们还捆上她的手脚塞住嘴巴,后来兴许是嫌麻烦,也就免了,毕竟锁了房门别说逃,喊声都未必传得出来。不过这在宁丽看来是个信息,只要他们会松懈,就有机会。

三餐由一个女人负责,时候到了就送进来。那女的算是她见得最多的人了,她看上去比宁丽大着几岁,似乎生育过但模样倒还中看。不怎么爱说话,宁丽觉得这个看管人不像想象中那般凶神恶煞的样子,于是她试着跟女人搭话。从女人口中宁丽得知,她叫竹香,那两个押自己来男人是兄弟俩,大的那个是她丈夫,小的这次就是把宁丽买来作老婆的,等过些时候一切打点妥当就办事。听到这话宁丽顿时心中一凉。

且说这竹香并不是本地人,虽长在北方,却是北人南相,自小眉清目秀,待到该嫁之时已出落得标致水灵,上门提亲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却也因此暗中被邻村的几个地痞悄悄盯上。

一天夜晚,竹香到茅房解完手正要回屋,冷不丁身后闪过条人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被那人一勾手捂上嘴巴死死抱住往外拖。“呜!呜!”竹香拼命呼喊想引起屋内家人注意,不想这时墙角又蹿出个人,一上前把她双脚扛起,帮着把人架进了树丛。

“抓着了!抓着了!”压低的嗓门掩饰不住兴奋。

“这黑灯瞎火的,不会搞错吧?”

“错不了,你看这身段……”

“你们俩争啥呀先捆上再说!”

“轻点儿,好象有人来了,把她嘴堵上!快!”

黑暗中竹香听出他们至少有三四个人,紧接着,嘴里被塞进了一大团破布。简单的捆绑之后几个人抬起猎物一阵小跑起来,钻进了村外的一大片高粱地。竹香被重重扔到地上,有人喘着粗气迫不及待解开了绳子,重获自由的手脚还没踢打几下就很快被按住并且仰面拉成一个大字,一条臭烘烘的舌头伸过来舔她鼓起的腮帮,有人把头埋进领口咬脖颈上的嫩肉,摁住她腿的人索性剥掉姑娘的鞋袜,把脚趾含进嘴里吮吸把袜子堆到鼻前摩挲。竹香四肢被按死,无法抵挡他们的轻薄,更糟的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裤带正被人解开。毕竟是干过粗重活的农家女,这当口竹香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发疯似的摇头挣扎,咿咿唔唔直叫。“啪!”一个巴掌狠狠甩到。“小娘们撒什么泼!一会儿让你知道哥儿几个的厉害!”紧跟着又是一记脆的,竹香被打得晕头转向,随着裤子被退到膝盖,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几个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夜色把不醒人事的竹香抬进了一间废弃仓库。在近半个月的囚禁虐待之后他们把已经玩腻了的竹香手脚反绑卖给了当地的人贩子,又几经转手拐到这里卖作人妇。数次出逃未遂之后竹香最终屈服于棍棒绳索,不敢再跑,这一呆就是六七年。

这是宁丽后来几天断断续续知道的,当然只是个大概,细节方面即便同为女人也会难以启齿而刻意隐去。宁丽不知道她是该同情还是悲哀,自己很可能不久以后就会遭受同样境况,不过她毕竟不是没有主见的乡下女人,她不会逆来顺受,两人相似的命运将她们联系起来,更重要的是,竹香看上去没有什么心机,憨厚朴实,这给了她一丝求生的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宁丽不能在等下去了,她要赌一赌运气。

“竹香姐!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看着姑娘声泪俱下跪在自己面前,女人转过脸去,似乎是有意避开她的目光,沉默无语。

“要不,我们一起逃吧!”宁丽想起什么。

“晚啦,”竹香的一只手伸进了口袋,“妹子,你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老二为了买你攒这些钱不容易,再说,你要是跑了……”宁丽惊恐地跌坐回地上,她看见竹香掏出的是一卷麻绳。“孩子他爸也不会轻饶了我的。”

此刻她才算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被身处的环境所同化,想要说动她,毫无疑问是白费工夫。

“你放心,很快就会习惯了……”竹香拢过宁丽的两只脚想把它们捆在一起,宁丽明显感觉力气上自己也决非对手,她的手无意间碰触到个冰凉的东西,一看竟是刚才用来盛放饭菜的瓷碗。宁丽瞥了竹香一眼,她正低头做事,自言自语:“我那时候也是……”宁丽脑子一热,抄起来使足力气照着她太阳穴抡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碗竟然没有破,女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反倒是宁丽看见殷红的鲜血渗出来慌了手脚,手一松瓷碗掉到地上“咣当”一下子又把她吓得一激灵。宁丽向后缩了几米,心里通通直跳。稍微定了定神后她扶住墙站稳,才发觉自己脚腕上还缠着绳子,连忙抖抖索索解开,挪动步子绕过女人的身体移到门前,踉踉跄跄往外走。

午后院子里静悄悄的,其他屋都房门紧闭,似乎是没有人。宁丽小心翼翼来到大门口,正要上前拉,忽然外面传来什么动静,凑近一听,把她吓得浑身寒毛都快竖起来了。这声音她记得,还有那个漆黑的夜晚和山道上的拖拉机。是他们兄弟两个回来了!宁丽几乎想都没想就把门闩上了,她转过身去,背* 在门上四下张望,心里乱极了,她知道要不赶快想个办法,自己非吃苦头不可。

门板有了反应,外面的男人叫骂着,拍打着。也就在这时,宁丽一眼扫见对面墙角里放了口水缸,她快步跑去爬上木制的盖子。墙不是很高宁丽双手搭在上边用力一撑就翻了上去,她攀在墙头犹豫着,最后还是咬紧牙闭眼往下一跳。落地时重心不稳,人由于惯性狠狠摔到地上,不过幸好泥土软没伤到哪里,就是有点疼,宁丽也顾不得这些了,她挣扎起身,慌不择路,顺着一条石阶小道没命跑起来。

陶菲菲被带进房间的时候,男人已经在等着了,他挥挥手示意跟来的妈咪出去,陶菲菲趁机打量了他一下。年轻,高大健壮,长相也不算难看,跟其他的客人很不一样。

客人。陶菲菲似乎已经开始接受这个字眼了。如果不是身处其中她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周围居然还有像旧社会* 院一般的地方存在,落到这种没有人身自由可言的地方肉体和精神所面临的折磨是显而易见的,妥协也实在是迫于无奈。

“过来过来——”男人一边解领带口一边招呼她:“把衣服脱了。”

陶菲菲顺从地照办,她微微侧过身,轻解搭扣,缓缓脱去宝石蓝的旗袍,那是她的工作服,里面没有内衣裤,只穿着肉色的长统丝袜,脚上是高跟皮鞋。男人看到眼前的雪白胴体不由一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咕噜”咽下口吐沫。陶菲菲不安地看着他取出一捆绳索走到自己背后,那种猥亵中夹带着淫邪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没容她多想双手已经被反拧,两条胳膊从肘部开始给牢牢捆在一起,陶菲菲感到自己的手都快要断了,她哀求着:“先生……啊!求你不要这样……我……呜……”

一个口球塞进嘴里,男人在脑后扣好带子,凑上前:“你说什么?”

“呜呜~ ”

“哎呦,我听不清啊,别急嘛,我现在还不能动你,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嘿嘿……”

陶菲菲看不到他在自己身后忙活什么,口球咬在嘴里分不出是橡胶还是塑料,但呼吸还算通畅,可能是个镂空的,她想,带这东西来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鞋子从后面被脱掉,“好香啊!”男人称赞道。陶菲菲刚要露出鄙夷神色,突然绳子一紧,整个人给一股力量提了起来。原来房间的天花板上安有倒钩,男人正用绳索绕过钩子把她往上拽。如果悬空,那手臂非给扭脱臼不可,陶菲菲踮起脚尖同时冲男人呜呜直叫,可怜巴巴地摇着头,乞求他不要再拉了。

男人的尺度把握的很准,他在陶菲菲仅能用脚趾尖沾到一点地的时候停下,顺手把绳子栓好。陶菲菲试着把肩膀向后缩以减轻痛楚,不过这样一来就把胸脯毫无保留地挺了出去,加上重心的关系,上身前倾屁股撅起,脚尖点地也十分勉强,但她又不得不保持这种姿势。

男人踱到她面前,一脸坏笑,颇为享受地欣赏着陶菲菲费力为自己这副诱人的体态保持平衡。他捡起一只鞋,用尖细的鞋跟轻轻划过那丝袜脚底。“呜!”陶菲菲像过了电一样猛抬起受惊的脚,但失去了支撑,人立刻开始原地打转。男人饶有兴味看着她费好大的劲儿才重新稳住身子,笑嘻嘻地再次把鞋跟伸了过去。陶菲菲想躲躲不开想叫又叫不出,哀怨委屈的模样惹得男人一阵心痒难搔,忍不住用手探入紧紧并拢的大腿根部去抚弄那隐蔽的私处。原本浓密的毛发早就给剃净,陶菲菲感到他的手指粗糙而又温暖,生理上很快有了反应。不想片刻工夫对方就将手抽了回去,男人找出一个黑色的皮质眼罩给陶菲菲戴上。

“你的眼睛真会勾人,我怕我把持不住,还是这样好。”

陶菲菲想起他说过现在不会动自己,不过此刻她并不希望这样,身体对陶菲菲来说早已经算不了什么,相较之下,她更害怕男人用些个乱七八糟的手法折腾她。

果然,什么粗壮的东西正硬往下体里塞,一只大手托住了她扭动的屁股。

“别不识抬举,这可是进口货,别的女人想用还用不上哩,懂吗?”说罢,那东西竟开始震动,搞得陶菲菲全身酥麻,这下她看不见也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了。

男人似乎出去了,她听到关门的响动,房间里的气氛仿佛凝结了一般,只有轻微的“嗡嗡”声。通常黑暗总是带来恐惧,但当人真正为黑暗笼罩被恐惧包围的时候反而不再慌乱。陶菲菲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胳膊吊得又酸又胀而下面的事物却又不断刺激着身体。空调的温度也很高,加上人本来就躁热使得她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陶菲菲耷拉着脑袋,汗水顺着头发淌下,湿透的丝袜黏附在皮肤表面,嘴唇干燥但仍不时有唾液从口球里流出,滴落到地毯上,浸湿了一片。

随着眼罩被扯掉陶菲菲猛地惊醒过来,混混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失去了意识,缓了好一会儿陶菲菲的眼睛才逐渐适应房间里的灯光。面前站着个穿高档时装的女人,看上去身材相当不错,尤其是短裙下面的两条性感美腿,修长匀称,似乎没有穿丝袜,光溜溜地收在一双小皮靴里。相对来说五官就逊色许多了,脸上的妆很浓陶菲菲猜测她至少有三十六七岁。

女人接着解开口球,她细长的手指慢慢掠过陶菲菲的脸颊,轻轻抬起下巴。“果然是个小妖精,我说那死鬼怎么没事就往这儿跑呢,闹了半天是把魂丢这儿了!”陶菲菲不敢对视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不过听这话茬心里大概有了数。那个把她搞得精疲力尽的道具终于给拿掉了,女人松开拴在旁边的绳子,陶菲菲软软地倒在地毯上。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

女人蹲下身子,揪起陶菲菲的头发:“装什么可怜样?你们在男人面前不是很能骚的嘛?啊?!你也给老娘骚一个看看啊你?!”唾沫星子直喷到她脸上。

“太太,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太太?!”女人嚯的站起来,“好哇!你敢变着法儿笑我老!好好好,我老,你以为那男人是什么好东西?狗屁!你去问问,他的钱,他的地位,都是谁给他的?!要不是我娘家人看得起他,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儿混饭吃呐!”她越说越激动,气急败坏,暴跳如雷。陶菲菲听她说话思路也越发混乱,担心她万一抓狂起来对自己不利。“好哇,现在翅膀硬了,位子稳了,就嫌弃我老,把我当黄脸婆扔一边,自己跑出来找女人!找你这种骚货!”说着,在陶菲菲屁股上重重踹了一脚。

“啊!”疼得陶菲菲抽筋一样。没想到女人也是“哎呦”一下,她从靴子里抽出穿着肉色短丝袜的右脚,反复揉搓脚趾,似乎是扭到了。踢了人还叫唤,陶菲菲心里窝火,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用绑在身后的手抚摩被踢痛的地方。

意外吃亏当然要迁怒于人,女人气鼓鼓伸出右脚,结结实实朝着陶菲菲的脸踩过去,陶菲菲避让不及,正好给踩到嘴巴上,被盖得死死的。她紧抿住嘴,感到自己的脸都快要变形了,可那汗津津肉乎乎的东西还在不断碾压,袜子底已经有些发硬,也不知道都穿几天没换了,气味自然是不用多说。女人捻动脚趾挑逗她的脸颊:“怎么样?老娘的脚丫子好闻吗?”随后干脆用脚趾直接夹住鼻子。脚趾缝里的味道更让人窒息,陶菲菲差点没熏晕过去。“老娘今天好好调理调理你。”

“兰姐,洗澡水准备好了。”

“哦,知道了。”女人的脚总算松开了,陶菲菲趴在地上干咳起来,她看到先前的那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不同的是这会儿不再西装革履,只披着浴袍趿着拖鞋。他殷勤地替女人宽衣解带,神情暧昧。而他的兰姐也毫不忌讳地把自己脱得精光,裹进一样的浴袍里,转头见陶菲菲正盯着他们两个看,女人又来了劲。

“看什么看!小心老娘我……”抬脚刚要踢,又马上收了回来。她想了想,一把夺过男人叼着的香烟猛吸一口,然后把烧红的烟头硬生生摁到陶菲菲屁股上。

“啊~ !”陶菲菲一声惨叫,女人连忙过来按住她嘴巴,“吵死了!”她顺手拿起刚才脱下的丝袜塞入陶菲菲嘴中,再堵上口球,又找出自己的内裤反套在她头上。陶菲菲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抗议但无济于事,裆部正捂在鼻子上,她感觉鼻尖都沾到了粘乎乎的分泌物,那恶心的腥臊臭引得胃里一阵痉挛。

“来,你帮我弄住她。”

“兰姐,这样……老板娘那里恐怕不太好交待……”

“没事儿,那也是个老骚货,没准这会儿正跟哪个相好的快活呐,管不了这么多。”她骑到陶菲菲腰上,男人则抱住了陶菲菲乱蹬的双腿,趁机在丝袜脚上嗅了两下。

“老娘给你烫朵梅花,让你这小狐狸精这辈子都记着。”

“呜呜~ 呜呜呜~ !”

“别乱动!”女人在扭动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要是烫坏了就不好办了。”

给她这么一吓陶菲菲果真不敢再动,屈辱的眼泪再次浸湿了地毯。

瘦子躺在床上,无意间发觉天上开始下雨了,水珠打在窗玻璃上,他坐起来,边上的女人翻了个身,醒了。

“我说,那两个小妞怎么样了?”

“问这干嘛,舍不得啦?”

“什么话,光那个雏儿就够你赚一票了吧。”

“不说这个,过几天你去给我搞个人。”女人岔开话题。

“呦,什么人敢得罪你啊。”

“你别多问,到时候就知道了,反正把人弄的越远越好。”

“这么麻烦,找人做掉不得了。”

女人横了他一眼,“叫你去做你敢吗?!你们这帮男人都一个熊样,德行!”说罢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瘦子看着她挺着**走进卫生间,从床头柜摸出根烟点着了,骂了句:“臭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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